了一聲:“說得是啊,逃不逃反正和我們關係不大,我們這裡無異常就好,走,我們喝酒去。”

兩人說著返回了小溪對岸,鑽進林中不見了,直到這時,某株大樹濃密的樹冠之中,一道黑影一閃,消失不見了,看起來,如果剛才的兩男子要報信的話,那多半性命有所不保了,而這些,丁小語卻一無所知。

丁小語腳不停步,一路西行,此後一路向西竟然出奇的安靜,再也洠в杏齙窖彩擁牡蘢雍頹空摺�

夜晚的森林中伸手不見五指,隱藏在暗處的妖獸不時發出聲聲怪叫,偶有撲翅搏鬥的響聲,除此之處,四周死一樣的沉寂。

憑藉著強大神識的探查,丁小語對前方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他腳不停步,亂樹荒草中奔跑了近一夜,次日清晨,他已經遠遠地看到了隱藏在山林之中的一座小鎮,羊角陣終於到了。

丁小語再次化妝,以貼片幻陣為自己改變了容貌,如今的幻陣手法,經過方天的指點,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方天為丁小語把幻陣用在臉上,也是大感意外。

他還到方天的玉環內去了一趟,找了兩件衣服,出來自己隨意打扮了一下,他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麵皮白淨的落魄書生,只是書生的衣服款式實在是夠老了。

他身背書箱,手提油布雨傘,一身淺灰色的粗布衣服,頭頂的髮髻上扎著一塊灰色的頭巾,他滿臉愁苦,一步三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樣子,就算是裝扮成了這個樣子,他的心頭仍然惴惴不安,生怕一個不留神對人認出來。

走到了這裡,他就再也不用發愁四下躲避了,因為這裡的人很多,自己又有墨玉環中的老鬼幫助遮掩氣息,這樣的話,就算是元嬰期高手,也幾乎無法探查出自己的氣息。

清晨的小鎮,人還不多,他向前走了一些路程就在密林中找了個地方又休息了一會兒,打坐煉氣,直到日上三杆時,鎮門前的人流已經多了起來,他才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小鎮前, 羊角鎮雖然不大,但卻是城牆高聳,旌旗舒捲,黑色巨石,歲月斑駁,城牆之上,隱隱有法陣波動流轉,顯然是經過法陣大師加持過的,其上的甲士衛兵裝束整齊,肅穆莊嚴,倒也有幾分大城池的風範,據說,這些都是城主木環東守城有方的結果。

時值上午,城門外的官道兩側,商販雲集,叫買叫賣聲絡繹不絕,更有數不盡的旅人來往匆匆,有生意人,有押鏢受僱的鏢局傭兵。

不過很快丁小語就發現,就算是在這小鎮外,也隱藏著不少的修真者,他們便衣裝扮,如同是普通人一般來回走動,走動的範圍卻是固定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煉氣期,修為不高,但卻能做耳目。

隨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丁小語小心翼翼地走過城門口的一片繁華的攤市,他蹣跚地來到了鎮城門之下,兩張巨大的通輯令赫然張貼在側牆之上,丁小語擠進人群,有識字者在大聲地誦讀通輯令上的內容,畫像隱約可以看出,一張是周亞海的畫像,另一張卻是自己的。

兩人在通輯令中均被描述成殺人越貨,身背十數條人命的暴徒,丁小語看著內心有些好笑,不過他的一張幻陣臉卻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嘿嘿,不想三哥也是夜班,這下我們可以去喝酒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丁小語轉頭看時,卻看到一個黃臉大漢,身著鎧甲,左手扶刀向另一箇中年漢子走來。

那中年漢子面色油黑,同樣一身鐵甲,彎刀在腰,他一臉疲憊之色地打了個哈欠:“誰說不是,這兩個小子還真有本事,攪得我等也吃苦受累,看來今天又不會有什麼發現了。”

黃臉漢子上前熱情地拍了拍黑臉漢子的肩頭:“哈哈,如此我們也好向木鎮主做個交待,多領些賞錢了,兩個小子還真讓我佩服。”

黑臉漢子聞聽此言四下望了一眼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