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也沒當回事,立即補了回去。

床頭上還放著戴雨萌昨晚穿的那件外套,看來應該是走的匆忙落下了;少了一盒小雨衣,多了一件外套,我自嘲的笑了笑。

棍叔從外回來後問我昨天晚上感覺如何,我罵他老不正經,又向他問了陳博的事情,差點沒笑死我。

原來棍叔昨天帶他們幾個出去嫖的時候,陳博嫌棄棍叔找的那家旅館雞醜,當時就說棍叔和旅店老闆合夥坑他,還給棍叔好一頓損,棍叔是什麼人,二話不說就將陳博帶到橋東的一家賓館。

棍叔告訴我說橋東的小姐個頂個賽貂蟬,但都是點子(就是和警察串通好敲詐客人的),所以這個陳博,昨天才會弄得那麼慘烈。

我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棍叔,當時就下了結論,以後無論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棍叔,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中午的時候,楊濱華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學校,說最近沒人陪他一起擼手指有些寂寞難耐,我直接戳穿他說不是沒人陪你擼,應該是沒人被你坑。

不過看我爸腿恢復的還不錯,應該很快就能回學校了,也不知道我爸會不會同意,反正因為成績的原因,他早就不想我上學了,還說現在遍地都是大學生,上了也沒用,還不如在家早點結婚生個娃,反正我這輩子是沒啥盼頭了,只能把希望寄託下一代。

聽我爸這麼說,我還是挺傷心的,明明剛剛在起跑線,卻被人硬摁在原地跑不起來,有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肯定不是他親生的,要不然小時候村裡的鄰居也不會說閒話,他也不會經常叫我小野種。

下午的時候,我在前臺打著盹,一句怯懦的“住店”把我驚醒,我睜眼一瞧,一對年輕的男女,看樣子應該是農村的,穿的挺土。(流氓沒有歧視農村人的意思,我家八代貧農)。

兩人年齡差不多,但是怎麼看都不像兩口子,表情凝重,特別是女的像剛哭過,所以印象挺深刻的。

兩人進了房間以後就沒出來過,除了這對小兩口一下午也沒客人,我都快閒出屁來了,這時候我想起還沒給戴雨萌回簡訊,於是把自己的號碼發了過去,附帶告訴她外套落在這裡的事情。

沒想到她直接給我打了回來,還說她晚上要在家上網課,問我能不能把衣服送過去,我看她說的地址離我家旅館不是很遠,打車也就5分鐘,我便答應下來。

放下電話,我還在想她和父母的矛盾化解的還挺快,這就回家了,本來還以為她今晚還會再來呢,心裡竟然有些小失落。

挑了一個旅店平時基本不會來人的時間就出去了,當然走的時候還是跟棍叔說了一下,棍叔還吵吵著讓我給他開工錢,但我知道棍叔就是隨口一說,每次麻煩他我都買兩盒煙遞上去,他巴不得我天天找他。

拿上外套我便向戴雨萌給我的地址出發,其實上次見戴雨萌看她開寶馬車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她家裡肯定很有錢,所以當我走進別墅區的時候,也並沒有多少吃驚,就是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我心裡忐忑的朝一棟別墅走去,也不知道她家裡有沒有人,會不會讓我進去坐坐,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敲了幾聲門,感覺每一下都敲在我的身上。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在門口停了兩秒鐘後,房門被開啟,一陣淡雅的清香飄了出來,戴雨萌看著我笑著說道“進來吧。”

說完她隨手從鞋櫃拿出一雙精緻的拖鞋,身子一轉,露出半遮的背,我心虛的低下頭,本想直接走掉的,但鬼使神差的腳就邁了進去。

看著房間裡奢華的裝修,再看看自己窮酸的一身,還TM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我蔫蔫的跟在戴雨萌的身後,目光遊離於房間各種高檔的器物上,看著桌上放著沒有被舔過的酸奶蓋,心裡暗想著,媽的,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