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稍稍柔和了一些。

“娶寧兒為你選的女子為妻,讓她做你的皇后,做涵兒的母后。”老道人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就說出了口。

“不可能。”聽罷,臉色一沉,他立即就拒絕了,寧兒是他今生的唯一,他怎麼可能再娶別人?

“涵兒只有老道能救,你忍心看著涵兒受苦嗎?你是寧兒用盡生命救回來的,這孩子是寧兒傾盡畢生的壽命保住的,你忍心寧兒的心血全部糟蹋嗎?”老道人亦是堅持,只是這話,說的真的很重,好像壓得他不得不妥協一般。

“你考慮清楚了,晚上就到街口的醫館找老道。”老道人不勉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柔聲的說道,之後,便走出了茶樓。

“爹爹……”見到穆寂風的臉沉得可怕,涵兒小聲的喚道。

“爹爹不想娶就不要娶,涵兒不怕痛的。”見他不回答,小涵兒又急急的摟住他的脖子。

“沒有什麼比涵兒更重要。”他道,卻是勾起了苦笑,寧兒連這種事情都要給他安排好嗎?給他找個妻子,給涵兒找個母后。她不止是到死,就是不在了以後,愛都還在。

靜靜的抱著兒子吃飯,他眼裡藏著許許多多的東西,如何能不珍惜寧兒吃盡苦頭救回來的性命?如何能不顧寧兒傾盡畢生都要保住的兒子?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夜晚,邊城的風吹的很大,不顧這狂風捲起他的衣袍,不顧這隨飛起舞的長髮,他就那麼孤寂的抱著熟睡的涵兒站在醫館的門口,想進去,又挪不動腳步。

“哎呀,你就是那位新姑爺啊?快進來啊。”門口,忽然就走出了一位穿著妖豔的胖媒婆,想要上前拉他的手,卻是被他厭惡的閃開了。

臉上冷的出奇,頓了頓,他還是邁動著步子往裡走。

院子裡,張燈結綵,紅燈高蠟,人雖是少,但是喜慶的氣氛還是十分的濃厚。那道人似乎是算準了他會來那般,萬事都準備好了。

“將涵兒交給老道吧,衣服都為你準備好了。”見他來,老道人走出身來,伸手接過他懷裡熟睡的涵兒,隨即便把他推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勾起苦笑,他只得放任這些丫頭替他換衣梳洗,當初和寧兒成婚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的正式過,那時候,為了羞辱她,他還特地在鳳德宮外侯了好長的一會。穿著這大紅的袍子,俊朗的容顏上全是無奈,為了救涵兒,只能這般了。

寧兒是不是會怪他?可是怎能不救涵兒呢?

七七八八繁瑣的禮儀,到最後才得以進入洞房,看著端坐在床上的新娘,他就那麼的坐在桌邊,不靠近,就只是喝酒。

夜,深得不像話,紅色的蠟燭已經燒了過半,他依舊不動,酒喝完了,就坐著,發呆,也不出聲,心裡就想著涵兒是不是已經康復了,小臉是不是變得紅潤了起來。

床上的人終是坐不住了,走到他的身後,也不掀蓋頭,不吭聲,就那麼輕柔的從背後就環上了他的腰。

他愣住,有一絲恍惚,隨後,他便想掰開抱著自己的這雙小手,但是她就是死命的環著他的腰,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三爺,你再動,我就真的鬆手了。”背後,傳來了悶悶的埋怨聲,這個死男人,就感覺不出來是她抱著他的腰嗎?

有些僵,他久久都沒有回過神,就那麼任由她抱著,直到她的淚浸溼他的衣衫,他都不敢相信,但是這淡淡的甘草香,這熟悉的熱度,卻又這般的真實,好怕又是夢,好怕又是幻境。

“三爺,你終於嫁給我了,上次大婚,你那麼的羞辱我,這回我討回來了。”調皮的笑著,卻是又夾著哭腔,明明是開心的,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哭,怎麼會就三年了呢?三年的時間為什麼就過去得這麼的快?

“昨天,你就那麼的把涵兒丟在橋頭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