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然回去了。他們是奴僕,就算讀了書也還只是奴僕,這個束?他們不願意出。

莫鍾書倒是不介意多出幾份束?,可是他擔心自己出了銀子人家卻不出力,倒不如叫他們自己負擔了束?,為了對得起自家出的這些銀錢,也得多學幾個字回來。

於是餘春生獨自一個去唸書。他知道老爹供他上學的艱難,奮發用功,很快就成為同窗中的佼佼者,直到五年之後村裡私塾的先生認為自己已經不能教給他更多的學問了,他才回到牧場。大富見他能寫會算,便讓他幫著記賬和做些管理事宜。

二柱帶著李小滿和餘春生,連日奔忙,總算在臘月初八的時候把雜貨店開張起來。

這一次,莫鍾書只在開張典禮上露了一面,別的全都撒手不管。他開這個店的首要目的就是錘鍊三個助力,至於賺錢與否倒是次要的了。

不過二柱見阿貴的麵館每個月都能上繳大把利潤,心裡也憋著一股勁,想要把他給比下去。為了找到物美價廉的貨源,二柱可謂挖空了心思,和李小滿餘春生跑遍了周邊幾個州縣,店裡的夥計也常要加班加點。

莫鍾書見他們的第一把火就燒得太旺,還得絞盡腦汁給他們分析飲食業和零售業的異同和盈利週期特點,一會兒要潑冷水,一會兒又要鼓勵,好容易才讓他們的體溫降到正常範圍並且穩定下來。

又過了些日子,書院放年假了。

莫鍾書與莫鍾寶一起回到莫府,見過了老太太之後又去見太太王氏。

一直以來,王氏只在偏廳裡隨便應付幾句就打發莫鍾書走了。今日卻是在正廳裡見他。

王氏和莫鍾玉的妻子於氏正在會客。兩個客人也不是陌生人,就是王氏的姐姐胡太太和她的女兒。

莫鍾書已經許久沒見過胡美媛了。雖然對她的祖父和父母都毫無好感,他對當年那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倒有幾分喜歡。

聽說她年初的時候大病了一場,胡老太爺親自診斷開藥,調治了好久,總算把她從鬼門關上撿了回來,痊癒之後的胡美媛卻完全失去了記憶,連父母兄弟都認不出來了,學了多年的醫藥更是全部丟光,不過有失也有得,聽說她忽然之間就多了許多才藝。

莫鍾書和莫鍾寶進去的時候,她們正圍在桌邊看著整整齊齊擺在匣子中的小方木塊兒。莫鍾寶隨便撿起一塊,上面還有一個“萬”字,似乎是檀香木做的,做工也頗精緻,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有何用處。

胡美媛笑著解釋道:“這個東西叫麻將,是個極好玩的遊戲,保準你玩上一整天都不會厭煩。”

王氏也笑道:“都說美媛越來越聰慧了,這麼新奇的玩意兒,難為你這小腦袋想得出來。”

胡太太自謙道:“小孩子家家的,你也別把她誇到天上去了。”說著她推了女兒一把,“還不快些告訴大家這個怎麼玩?”

胡美媛微微一笑,得意地環視眾人一圈,還特意看了莫鍾書一眼,才將那麻將的玩法款款道來。

莫鍾書出於禮貌不好馬上就走,只得硬著頭皮聽她說下去,左耳進右耳出。這東西他不陌生也不熟悉,前世從小就見許多人家支起麻將臺就廢寢忘食,不過他連一共有多少張牌都搞不清楚。

胡美媛說完了遊戲規則,又教大家認牌,然後叫大家開始試玩。眾人都很給面子地表現出躍躍欲試的樣兒,就連莫鍾寶也興致勃勃地坐到桌子前。

胡太太和藹可親地讓出了自己的位置,招呼莫鍾書來一起玩幾圈。王氏也開恩示意他過來坐。

莫鍾書很不識好歹地搖頭,笑著謝絕。他對這玩意兒既不好也不沾,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他走到莫鍾寶身後,耐著性子看他們抓牌出牌。他不會玩,只看到幾隻手在桌子上亂摸亂搓,然後把一溜兒的木塊在各自面前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