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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盧嫗,詢問些事。盧嫗離開後,被這個丁甲截下,以金餅誘之,套問我所詢何事……”
張昱吃驚地瞪大眼睛,又驚又怒:“這個潑奴,好大膽子,竟敢如此!”
張放淡淡掃了張昱一眼,道:“孟修家資果然豐厚啊,給家僕發工錢都是用金餅結算。人說富平侯富甲長安,嘿嘿,卻也是自愧不如啊。”
張昱額顯汗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半晌才吶吶道:“這金餅,不是我給的。”
張放眼神犀利:“他可是你的家奴。”
張昱咬咬牙,頓首道:“請家主稍待一二,我立刻讓人把這潑奴抓來,一問便知……”
“晚了。”張放微微一嘆,“他已經死了。”
張昱是太學生,習儒學,平日很講究禮儀,舉止端莊,但在這一刻,竟不自覺張大嘴巴,兩眼瞪大。
張放遂將萬章所言之事如實相告,末了說道:“手裡有來歷不明的錢財,陰探主上,突然告假,死得不明不白……孟修,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張昱汗溼後背,已經說不出話了,最後只能是慘然一笑:“昱無話可說,請家主責罰。”說罷伏身於地,甘領責罰。
張放嘆息起身,搖搖頭:“孟修啊孟修,你是真不知此事的後果啊!”
當張放從張昱身前走過,直出大門時,身後傳來張昱的聲音:“請家主責罰。”
張放腳步一頓,回頭說了三個字:“不是你。”轉身離去。
留下一臉懵圈的張昱,反覆咀嚼“不是你”三字,百思不解。
的確不是張昱。張放雖然沒有使出大招,但憑著測心之眼,他已經能確定,張昱不知情,他的否認是真實的,他沒有說慌。這個丁甲,是個煙霧彈,是那個幕後之人用以轉移視線的手段。不得不說,此人心思縝密,手段狠毒,失去利用價值的人,能毫不猶豫除去。那刺客如此,丁甲也如此。
不過,張放知道,現在他已經比對手快了一步。
首先這個人一定是富平侯府的人,然後他一定看到自己喚張昱入見,然而他一定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排除了張昱的嫌疑。畢竟所有證據都指向張昱,這位堂兄根本無法自辯,只能請罪——當然,張昱絕對沒料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可不是區區一個家奴刺探主人**那麼簡單。
如果張放入彀,少不得要在張昱身上大費周折,浪費時間精力不說,更會動搖家族根本。輕則兄弟鬩牆,家族失睦;重則指鹿為馬,誤傷手足——端是好毒的心計。
既然已經搶到先手,就要善加運用,在對手沒反應過來之前,先行出擊。
“鄧展、初六、阿羆、宗巴。”
“喏!”
“在!”
“主人有何吩咐?”
“備車,隨我出府。”
長安東北洛城門到宣平門交叉的大街,屬平民區,雖然只佔長安面積十分之一,卻是帝都內唯一可容平民居住的區域。能在此有一席之地的,最少也是中產階級,更多的是商人——商人有錢不假,但社會地位一如平民。在這另類的寸土寸金地面上,能有一座宅院,在普通百姓眼裡已了不得了。
便如張放一行來到的這個宅子,看上去不過後世三居室的面積,頂多百來平米,引路的里長卻一邊稱讚一邊惋惜:“丁甲一家不過五口,又執賤役,能住這樣的宅子,挺不容易了,四鄰八舍都羨慕得很,偏偏遇上這等禍事。唉……”
張放驅車所至,正是丁甲的家。由於丁甲橫死,屍體還放在京兆尹的殮房,丁家還來不及辦喪事,因此只聞哭聲,並未懸縞。
以張放的身份及丁家眼下的情況,他不便入內,便讓鄧展喚丁甲之妻應門。在閭門之前,里長見證之下,詢問丁甲的情況。鄧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