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差,柔軟的須身,好似吸附般“爬”入硬須中……此刻,她隱隱覺得一絲異物在眼角內遊走,緩慢地在眼球上掠過一週後,又傳入另一隻眼睛,進行同樣的“圓周”運動。待銀鬚在兩隻眼珠上“環遊”完畢,漸漸溶化成某種液體,冰冷的液體沁在眼球上,就好像滴了眼藥水的那種舒適感,而清爽的觸感熄滅了刺刺地灼熱,賈笑笑心潮澎湃地攥緊拳頭……這這這,太神奇了啊!

一刻後

蝶翼夫注視銀鬚部分完全被面板吸入,但不確定是否已完成治癒階段……剛欲俯身研究,驚見冰藍色硬須浮出眼角紅印,待整體“頂”出肌膚的同時,眼角紅印瞬間消失不見……冰藍色的硬須落在賈笑笑鼻側,蝶翼夫此刻可斷定這令人匪夷所思的“自愈”術已完成,他輕輕從賈笑笑臉頰捏起那根藍須,剛託於手心,藍須便碎成晶瑩粉末,只感一陣微風吹過,細沙般的藍色粉末即刻散於掌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匆匆去匆匆,又好似從未出現過那般,猶如無意間落入凡塵的一縷神物。

……

“小瞎子?……”靜玄峰感到她手指一鬆,均勻的呼吸聲發出,似乎已沉沉睡去。

靜玄峰將賈笑笑輕輕扶起身,胸膛抵住她的脊背支撐,蝶翼夫將一塊白布包裹在賈笑笑眼部,邊纏繞邊解釋道,“小小失明已久,一旦復明定受不了過強的光亮,讓她睡會兒吧,待她醒來後,自會水落石出。”

靜玄峰心有餘悸地應了聲,隨之放平她的身體,寸步不離坐在床邊守候。

……賈笑笑再次進入夢境,身體輕飄飄的懸在半空。眼底居然落入的全是白色,濃重的消毒水味兒灌入鼻子……

她俯視病床上靜躺的人兒……那熟悉且蒼白的面孔令她難過的想哭——

此刻,病房門悄然開啟,壁鐘指在夜間12點的位置,只見一位年輕男子手捧水果籃走入病房,坐在床邊,膽怯地握住那隻小手……賈笑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男人誰啊?居然對著植物人耍流氓?

男子笑得有些苦澀,“笑笑,我趁著你爸媽不在又偷跑來看你了,呵呵……”男子抬起眼皮想了想,“今天給你講個關於‘睡美豬’的故事吧……咳咳……開始嘍?……”

“……” 賈笑笑聽男子巴拉巴拉的自娛自樂,不禁嘴角一抽,睡美人的故事也能這麼改編啊?這男人比她還能胡扯。

男子一邊削蘋果皮一邊自言自語道,“你還記得上學時送你的那塊卡通橡皮嗎?當初我鼓足勇氣才敢送給你,你也太傷人了,居然大卸八塊砍人玩兒,你對我的初戀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快醒來吧,你要對我負責。”

“……”賈笑笑揉了揉眼皮,原來是同桌的那位受害者,嘖嘖,男大十八變呀,蠻帥的嘛。

話音未落,躺在病床上的“賈笑笑”手指一動,緩緩睜開雙眼,男子見狀驚呼一聲跳起身,興奮地狂按急救鈴,待醫生護士大一堆人擁入病房替“賈笑笑”檢查後,無不震撼此腦部中槍的患者居然奇蹟般的甦醒了。

“我在何處……”面對前所未見的擺設,“賈笑笑”的聲音中掠過一絲驚慌。

“你在子瑞醫院,笑笑,你還認得我嗎?”男子顯然亢奮過度。

“賈笑笑”不假思索的搖搖頭。

醫生馬上解釋道,“病人的大腦因長期停滯或許會出現暫時失憶症狀。”

男子尷尬地抓抓頭髮,“她不記得我很正常,我們十年沒見了,呵呵。”

“……”大夫似乎覺得浪費感情了,平靜問道,“那病人家屬呢?”

未等男子回答,“賈笑笑”艱難地坐起身,乾澀的嘴唇染上一絲淺笑,“不勞煩諸位操心了,我本是御醫。”而她的話語顯得極為自然,似乎已知道自己穿越了。

“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