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可競爭門主之位,門主之位有德者居之,我藉著師父金盆洗手的日子,向各位師兄弟挑戰,咱們按祖傳規矩來,同門比武,門主之位由勝者繼承,這也是了卻師父心事,只有實力冠絕宗門者,才能將本派發揚光大。”

眾人譁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林冬眉頭微皺,向邱小魚問道:“呂老身為一門之主,連指定下一任門主的資格都沒有嗎?”

邱小魚不無擔憂道:“人在局中,便要遵守規矩,呂爺爺今天既然引退,便不能再插手門中事務——至少在四象中人面前不行,我們四象中人各個身懷本事,但都被規矩制約著,一旦違背祖傳的規矩,就會被其他宗派討伐。”

林冬看了看呂紫山,後者閉目養神,打定主意讓自己弟子來解決這件意外,林冬只好搖頭嘆氣:“世上辛酸事,哪有逍遙人。”

邱小魚擔心道:“這陳本徽來者不善,呂爺爺又沒辦法出手,他掐著日子來謀奪門主之位,難道真的會讓他得逞,一旦他擊敗了所有挑戰的弟子,那就是名正言順,事後針對他,那就是壞了規矩。”

林冬腹誹,規矩規矩,難道還比人大不成。

事實上,還真是這樣。

陳本徽向呂真作出一個挑釁的手勢,蔑笑道:“二師弟,多年未見,讓師兄掂量掂量你的分量?”

呂真臉色凝重,邁步上場,也不多話,開架起功,擺出八卦功架,陳本徽嘿嘿一笑,擺出同樣的起手式,林冬目光一頓,輕聲自語道:“呂真要輸。”

話音剛落,同桌的諸人頓時轉頭怒視林冬,不遠處一群呂氏一門的弟子更是怒哼出聲,其中一人冷聲道:“不懂就別亂說,呂師兄的八卦掌已然達到生生不息的境界,你連一個葉添龍都打不過,別胡亂指點,貽笑大方。”

周遭人目光不善,林冬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邱小魚卻湊上林冬耳邊,擔憂問道:“那怎麼辦?”

“涼拌。”林冬翻了個白眼,他的目光很毒,呂真起功的速度比陳本徽稍慢一籌,而且陳本徽起手時流露出的氣息有血腥的味道,他出世歷練十年,實戰經驗自然比一直待在呂家村悶頭習武的呂真要豐富許多。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力量相同的大人,但是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手拿利器。

雖然邱小魚常常對脫線的林冬很是無語,但她毫不懷疑林冬的眼力,甚至她那個是南朱雀中數一數二高手的老媽也未必有林冬的眼力。

陳本徽站如青松,呂真繞著他遊走,一般來說八卦掌都以遊走來尋找機會,擅長偏門搶攻和連消帶打,但陳本徽走的明顯不是一條路子,他打定主意後發制人。

呂真找不到陳本徽的破綻,腳下一搓,一個滑步搶入陳本徽側面,單換掌如刀劈向陳本徽腕脈,先手試探。

陳本徽驟然發動,雙手蜿蜒纏上呂真手臂,運勁一拉,想將他拽入懷中,呂真習慣性換掌招架,脫出陳本徽的拉扯,但陳本徽驟然起腳,藉著兩人依舊相差一個身位的空當作為發力距離,狠狠蹬在呂真胸口。

呂真踉蹌後退,陳本徽連環掌搶攻,掌勢重疊如浪潮,呂真不敢攖其鋒芒,掰步左撤想要滑開,陳本徽冷冷一笑,一連串掌勢不過是虛招,一記凌厲的左側踹擦著呂真的胸腹而過,呂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雙手下壓壓退陳本徽攻來的腳。

陳本徽卻藉著他的下壓力道,另一隻腿猛地抬起,兇猛的飛膝撞中呂真胸口,將其轟倒在塵埃中。

呂師兄竟然不是陳本徽的一合之將?呂氏一門的師兄弟們大驚失色,這樣一面倒的局面簡直就是呂師兄在和他們對練時的情形,只不過角色反轉了。

林冬輕聲向邱小魚講解戰局,“兩人同出一門,互相瞭解很深,但是陳本徽出世十年,經受了半專業的搏擊訓練,剛才的側踹和飛膝有著泰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