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隔段時間就來住住,你看成嗎?”

虎子扁著嘴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可他也知道沈昕說的對,住在這沒辦法念書了,不念書就不能當大夫,他想看沈昕當大夫。儘管不願意還是點頭答應了,“那你可要說話算話,要來陪我住住。”

“嗯,答應你。”

當晚虎子就跪地磕頭認了老闆夫婦當乾爹乾孃,晚上他們還是回到藥鋪,一切還要等明天兩位老闆談過後的意思。

第二天大早田老闆就來找王歸,兩位老闆在後屋談了有段時間。王歸對田老闆認了虎子當乾兒子有些意外,在聽了緣由後就表示理解,在細聽了田老闆講述虎子做點心的天賦後又很吃驚。人多少會有些以貌取人的思想,虎子心智不全又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實在不像是能做點心這樣細緻活的人。

而對於田老闆提出的辭了這邊的工以後也就住在田家,他沒有任何的異議甚至還有些高興,虎子不在家裡就只有沈昕跟王淑茹,兩個孩子相處就要方便的多。

虎子當天就收拾東西前往點心鋪,沈昕給他收拾衣服,邊收拾邊告訴他棉衣在哪單衣在哪。雖說分開住是他提出來了,畢竟在一起住了這幾年,猛的一分開還是難免會掛心。虎子拉著沈昕的手不讓他走,從後屋到門口這點距離生生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

白天還不覺起,夜裡沈昕一人躺在床上習慣性的睡在靠外面的地方,裡面空出的地方很大。不管是炕還是床,一直都是兩個人一起睡,冬天的時候還笑著說擠擠暖和,現在一空出來還覺得有點不習慣。

一夜無夢沈昕成了全院裡第一個起來的人,以往院子有虎子掃,掃完了才叫他起床,現在他接過虎子的活清掃院子,再把鋪子裡也打掃乾淨就聽外面有早起的買賣人吆喝賣東西。沈昕開啟門卻見一個黑影摔了進來,連忙伸手去扶一看竟然是虎子,面上帶著倦色的揉著眼睛,一看就知道剛才他在靠著門睡覺。

趕緊把他拉進來倒杯熱水,“虎子哥,你怎麼睡在門口了?田叔知道嗎?”

虎子捧著茶碗暖暖手說:“不知道,我想見見阿昕就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來的?做了多久?”

“太陽準備出來的時候來的,我不敢敲門就坐在門口等,我知道阿昕一定是第一個開門的。”

虎子說的很篤定,笑容也很

燦爛,眼睛裡卻含著說不盡的委屈,沈昕差點就心軟說跟他一起住了。等虎子喝完水,沈昕就硬著心說:“虎子哥,快回去吧,田叔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虎子把茶碗放到桌上,低垂著眼點頭說:“嗯,我知道,我就是看看阿昕,見到了我就回去。”

如果一直都是一個人也許不會覺得孤單,可他遇到了虎子還一直生活了這幾年再讓他分開,難免會有些不捨。

不捨也得舍,這是個機會兩人不再黏糊在一起,也都要習慣不再整日在一起的生活。

虎子回到點心鋪,田老闆已經起來了,沒有責備他只是說:“以後別太早去,出門的時候說一聲。”

王淑茹更長時間的待在藥鋪裡,沈昕抓藥的時候她看著,沈昕掃地的時候她給拿簸箕,沈昕擦桌椅門框的時候她給幫著洗抹布,總結為一句話就是:沈昕在哪她在哪。這下不只鋪子裡連外面的人都知道王淑茹喜歡沈昕,有相熟的人打趣說:“小茹啊,還不趕緊讓你爹給準備嫁妝。”

王淑茹羞紅了臉低著頭偷偷瞄向沈昕,沈昕只是淡淡的一笑,到了晚上更加用功的唸書。老大夫留下的那些書已經唸了大半,王歸也給他拿來很多的醫書,醫書跟老大夫留下的那些筆記結合起來看,更能理解裡面所講的病症,也更加佩服老大夫的醫術。常常能看到他屋裡的燈一亮就是一夜,只有在中午人少的時候趴在櫃檯上打個盹。

王淑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