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而進了咖啡廳,艾子晴便從揹包中掏出一包茶葉,吩咐侍應為她沏上,現在她又兀自在哪裡飲茶,倒是當真沉得住氣!

她沉得住氣,夏鳳儀卻沉不住了,自己的女兒在她手中,上一次艾子晴已經將歐明蘭打得住院,這次歐明蘭犯了她這麼大的機會,難道她還能手下留情?

想到這裡,夏鳳儀暗怪自己女兒行事魯莽,更怪艾子晴目無王法,膽大包天!

艾子晴此刻喝下一口茶水,才將杯子輕輕放在桌面,因為小拇指墊著杯子底部,沒有令杯子與桌面接觸時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隨後,她微笑著說,“夏夫人,又見面了,勞您有心,到了陽市第一個想到子晴。”

廢話,她就是來陽市見她的!

否則這巴掌大的城市,她這京城第一夫人只怕百年也想不起要來這裡走上一圈。

當然,只是個比喻而已,陽市作為遼省省會城市,自然不止巴掌大小。

夏鳳儀淡淡的開口,她的聲音十分婉轉,尾音又特地拖長,一看便知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人,她道,“艾小姐,對於這次的事情,明蘭行事路盲,如果給你帶來了不便,我深感抱歉。”

她自然不可能一上來就管艾子晴要人,否則不是觸了對方眉頭?現在艾子晴是韓穆離的女人,老韓家的面子她自然要賣一些。

但即便先行道歉,口氣中也是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味道,似乎不是道歉,而是賞賜。

艾子晴輕輕一笑,“這種小事,怎敢勞煩歐夫人親自跑一趟?”她的稱呼亦是變了,暗諷歐家豪門大族喜歡仗勢欺人,若這次不是關乎到女兒性命,堂堂歐家夫人豈會親自來陽市一趟?

夏鳳儀見艾子晴並不識趣,也有些薄怒,正如艾子晴所想,她堂堂第一夫人,歐家少主母,親自跑來陽市對艾子晴道歉,這天大的顏面,她不知珍惜竟然還敢出言諷刺。

若換了任何一個人,此刻只怕也是感恩戴德,別說老韓家的面子大,但她艾子晴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出身貧寒,敢對她拿喬,也有些太過了!

夏鳳儀的笑容便有些冷了起來,“艾小姐,不知明蘭現在身在何處?我這次來到陽市,就是希望帶她回家。”

夏鳳儀也不願在跟這個年僅雙十的少女在多費唇舌,這無疑是在浪費她的時間,所以她簡明扼要的說出自己來意,希望艾子晴懂得分寸。

誰想到艾子晴淡淡一笑,“夏夫人,歐小姐現在正在舍下做客,子晴自然會好好招呼她的。”

說到這裡,夏鳳儀頓時面色一變,好好招呼?她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對明蘭做了什麼?”

艾子晴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夏夫人為何大驚小怪的?對於客人,子晴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語罷,詭異而神秘的牽起唇角,而後垂眸捧起茶杯,將背脊陷入了身後靠椅。

夏鳳儀死死盯著艾子晴,此刻她再也顧不得做出什麼第一夫人的姿態,因為艾子晴這句話當真讓她揪心了。

“膽大包天!”半晌,夏鳳儀才吐出這四個字來,口氣說不出的陰沉怨毒。

艾子晴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將夏鳳儀的話語當成了讚美。

夏鳳儀這才重新打量起這個女子,似乎每一次交鋒,她都氣度從容的超越了同齡人的界限,她到底在倚仗什麼,敢這般行事?

如果不是心中極為有底,量艾子晴也不敢擺出這副姿態。

因為韓家?只要艾子晴不是傻瓜,就應該知道她的身份還沒有被韓家正式承認,別人或許會因為韓老爺子的一句讚美便將艾子晴歸為韓家認定的準孫媳。

但在豪門大家族中周旋了幾十年的夏鳳儀自然不會這樣單純的認為。韓老爺子或許是對她讚歎有加,因為這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