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有所念,時間變得格外難熬撓心,終於盼到日落西山,漫長的一天結束,幾乎在她下班時間那一秒他就迫不及待的撥響的電話……

依然,毫無回應。

或許的公司正在開會?往日也不是沒有這般情況。

他難得拿出耐心,又託著腮苦等了十來分鐘,掏出手機,再打!

沒有回應。

依然沒有回應……

如何都沒有回應。

他不耐的起身,乾脆直奔公司,再給她發了條簡訊:怎麼都不接電話,你還沒下班?我在你的公司門口等你。

他趕到時天已經全黑,他毫不猶豫的直接闖進去,找遍了整個公司,全然沒有她的身影,

他終於有些慌了。

急急再發去簡訊: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怎麼還沒有下來?

他等了又等,還是沒有回應。

最後他忍不住打的趕回家中,她家的大門緊閉著,不論他如何敲門,呼喚,撥打她的電話,早上離家之前尚且溫暖的房間已是一片死寂。

為什麼你不在公司,也沒有回家?

他的心開始下沉……

不斷不斷的下沉……

所有的痴盼期待轉瞬成空,他無意識的摩挲著六年來觸控了千百遍的屋門,第一次發現原來它是 這般冰冷……

你在哪。

……你在哪裡?

告訴我,你在哪?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你在哪……

在哪……

在哪…

求你,別走……

黑暗中,他背過身,在她門前席地坐下,在這個春寒料峭的夜裡倚靠著冷冰冰的鐵門等待。

你會回來嗎?

你會不會回來?

別走,好嗎。

不要走……

求你,不要走……

他近乎絕望的盯著手機等待。

辨不出時間,分不出心神……

終於,不斷開合的手機微微震動一下。

他緊繃著身體太久,震動驀地傳來時急切的翻開手機,僵直的手指觸到時卻又不慎滑落,他手忙腳亂地撿起手機,急惶惶的開啟之後——

再見,西顧。

他瀕臨崩潰

等待了一整天終於等到這寥寥數語,4個字,卻已然碾碎他的所有期盼。

他就像他所鄙視的娘們唧唧的小白臉般,控制不住的嚎啕。

他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著,心頭疼得快要發狂,不管睜開眼閉上眼,眼前全是她寫滿拒絕的容顏。

他控制不住的到處去找,明知道她已經辭職,她還是整日守在她的公司門前等待……

這已經是種偏執。

不管是誰也勸不走他,楚翹哭著來拉他時直罵他已經魔障,他不管,他就這麼耗著, 她不回來,他就這般不吃不喝的耗到底。

……但終究,他還是沒等到她。

郝萌的父母叫住他時,他已經虛弱的快認不清人。

這個早晨,他們默默的看了他良久,只說了一句話,“……別毀了她

他怔了怔,

“西顧,她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如果真的喜歡她……別毀了她。”

少年徹底呆住,如何也想象不到他的感情,竟會被責貶得般不堪可怕,令他們避之如蛇蠍……

他想起小時候隔壁屋母親刺耳的尖叫,“你毀了我,毀了我!”

他們也認為他會毀般想的嗎?

面對他從心尖上小心翼翼地獻出的最柔軟脆弱的感情,就是……這般避之唯恐不及的狠狠甩開?

他清楚的記得他是怎麼回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