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禁為羅輝默哀。

付新歪著頭,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羅輝那天發什麼瘋。

然後也就丟開了。

下了幾天雨,難得今天放睛,付新的心,就像長了草似的,想到外面去玩。

轉頭瞅平日裡最坐不住的張秀兒,此時卻是十分認真,聚精會神地舉著花子,拿著繡針,在與好的布上的那朵小花,做鬥爭。

看樣子,暫時是那朵小花取勝了。

因為張秀兒的眉都快皺一塊兒去了。

付新感覺也坐了好一會兒了,便就問道:“秀姊,要不要出去走走?武姑姑,難得天放晴,讓我們出去玩會兒吧?就一小會兒。”

武琪也在瞅著張秀兒,笑道:“我可以放你們出去玩,就怕秀兒不想出去吧。”

果然張秀兒頭沒抬一下地說道:“不去,要去你玩去,我今兒就不信了,這花繡不好,我午飯就不吃了。昨兒晚上,我明明將武姑姑教的,全在心裡想了一遍,怎麼拿起針來,就不一樣了?”

說完,張秀兒放下花子,開始拆線。

原來她嫌麻煩,不樂意來回接線,所以將繡線弄得老長,才走了兩三針,便就打疙瘩了。

武琪氣得罵她道:“懶死你就得了,告訴你多少回了,線要短,你怎麼不將整根繡線,別截斷了,全竄針上?”

張秀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趕忙解線。

解不開,便就拿起手邊的小手剪來剪,結果一不小心,就將布中間劃了個洞。

雖然沒幾針,但也是張秀兒一早上的工夫,就這麼沒了。

張秀兒氣得眼睛都紅了。

開啟花子,重新拿起一塊描好樣的布來,花子上,低頭竄花線,繼續繡。

付新一瞅張秀兒這架式,就不敢問了。

知道張秀兒現在已經快毛了。

於是,識相的,自己到院子裡走走。

琪樂園院子裡,正是陽光明媚,付新一出來,便就覺得一股熱浪迎面打來。不過付新並不覺得熱,看著院子裡的花兒、草,特別的親切。

尤其是那一架子的薔薇,成片的多花葉,淺粉色的薔薇,特別的好看。

陽光那樣的曬著,半點兒都不見蔫。

剛十過雨,那新出來的花,葉,就像水洗的一樣,在陽光下俏立著,更顯得生機盎然。

付新很是高興的跑了過去,伸手想掐一朵,但見花莖有些粗,又捨不得那花離了花枝,就枯萎了。

就在付新對著那花,喜歡得不得了的時候。

突然,她發現花架子下,探出一個人頭來。

嚇的付新差一點就叫出聲來。

再一看時,發現是羅輝。

付新奇怪:“咦,你怎麼又來來?跟秀姊來的?不能啊,她沒說啊,你來找秀姊?想看她的繡活嗎?秀姊在屋呢。”

羅輝左右瞅了瞅,在花架子下,陰涼著,正好。問道:“外面沒誰吧?”

付新聽了,四周瞧了瞧,道:“沒有。丫頭們嫌熱,都在陰涼下避著呢。繡姨在耳房裡呢。怎麼了?”

羅輝衝付新招手,讓她過來些。

付新見是羅輝,便就放鬆了警惕,湊到羅輝跟前道:“你跑這兒來幹嘛?有事?找秀姊直接進去就行了,上回武姑姑不還說隨時歡迎你來玩?怎麼這次就神神秘秘的?”

羅輝一伸手,便就將付新拉到了花架子底下。

又隨涼又避人。

付新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倒也沒想別的,只是說道:“你有話說,拉我幹嘛?讓人看見該誤會了。”

羅輝哼道:“一天腦子裡也不都裝了什麼,竟然到現在還活著,也是個奇蹟了。”

付新氣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