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危害到了社會安定?”

鷹鉤鼻拿出一份檔案,逐字逐句讀出來:“首先是涉嫌黑-道生意,緊接著在拘留所好勇鬥狠,造成二死四傷,以兩百碼的時速穿越鬧市,並製造一起惡性車禍,造成一死六傷,還有前幾天的廠房焚屍案,近十條人命的喪生在你手,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們有理由相信是你做的。”

林冬撇嘴道:“監獄是自衛,車禍是意外,你們as管的不都是什麼跨國走私軍火、毒-品,還有邪-教、戰爭、中-東問題一類的事件嗎,我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難道也入了as的法眼?據我所知這連國際通緝的d級水準都沒達到。”

鷹鉤鼻啪地合起檔案,“這些小事的確應該交給華夏公安來辦理,但是我來這裡,主要是因為你和聖真幫頭目阿迪勒有過近距離交鋒,並且成功脫逃,還有一個問題,此前林芷洛探員懷疑你與華夏幽皇有關,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又推翻猜測,對於幽皇,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要解釋什麼?”

潮男突地冷哼一聲,終於正視林冬這個“手下敗將”,居高臨下道:“幽皇在華夏地下世界有極高的地位,涉嫌十三條重罪,每一條重罪都足夠他在牢裡待上一百年,販毒、軍火、黑社會組織、殺人、防火等等,但一直沒有證據,他麾下有六名得力屬下被稱為六幽,據as提交的報告,被你打殘的殺手王褚此前與幽皇有交易,見過幽皇,而王褚和你此前沒有任何瓜葛,你的行為讓我們懷疑你是幽皇的手下之一。”

如果林冬能動,他會嘲諷地鼓掌,此刻只能挑眉表示無奈,“我說我只是為了酒吧的安全才將他在危機發生前解決,你們會信?所以我只能說,你們的一切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鷹鉤鼻突然探身貼近林冬,沉聲道:“你不要得意,你現在還能在這裡養傷而不是在洋底被一群兇犯玩弄菊花,是因為林芷洛探員和我力保你。”

林冬看向林芷洛,她點點頭,神色不太好,她為這件事承擔了高層不小的壓力。

潮男繼續道:“你的身份證記錄有過一段五年的空白期,你在華夏消失了五年,然後突然出現,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出國了。”

“真是個好藉口,”鷹鉤鼻冷笑,對林冬的耐心消耗殆盡,相信一些必要的暴力詢問手段也許能問出他想要的情報,能讓他升官,一個沒有後臺的人在他手裡還不是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於是喝道:“胡安,把林冬先生抓捕歸案,在他說出我們想要的情報前,不得放他離開。”

林冬臉色一沉,胡安上前想拷起林冬,林芷洛上前阻止,怒道:“組長,你不能這樣,這有違局裡的規章制度,‘不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肆意抓捕嫌疑人’!”

鷹鉤鼻惱怒有人敢違揹他的命令,喝道:“林芷洛探員,我懷疑你和嫌疑人林冬有所勾結,我會向總部報告,請求撤銷你的職章,現在,給我讓開!”

林芷洛氣得渾身發抖,被潮男推開,林冬目光一冷,內氣運轉正欲出手,病房門突然開啟,唐雨馨跌跌撞撞跑進來,護在林冬身前,明顯剛才在偷聽,面對這些人,拿著手機,正色道:“我懷疑你們是不是正規的警員,我要求檢視你們的警官證,否則我打電話報警。”

鷹鉤鼻失笑,甕聲甕氣道:“警員?我們不是那種低階警官,你還沒有資格看我們的證件……”

“低階警官?鷹鉤鼻子,你在我眼裡也只不過是個低階警官而已。”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粗豪的笑聲,一個腆著啤酒肚的白人大叔踱著步子走進來,穿著西部牛仔靴,叼著哈瓦那雪茄,身材高大,腰圍粗壯,戴著一頂貝雷帽,有著紅紅的酒糟鼻,聲音沙啞又含混,用不知道美國哪個郊區的口音道:“林冬,我的朋友,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