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不疼啦?我就說嘛,十代單傳不是吹的。有人可能認識這玩意,沒關係,再說一遍,它就是大名鼎鼎的手榴彈。”

“我道行還淺,一天只能用三次。你們誰身上還疼、誰想百病不侵趕緊吱聲。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行,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保不齊哪天我遇上麻煩還得指望諸位伸出援助之手呢,你來一顆?你來一顆?”

原本蹲跪著的洪濤突然蹦了起來,小跑過去,指著那兩個一直坐在地上裝傷員的車伕大呼小叫了起來,他們此時正在用力抓著籠頭和馱馬較勁兒呢,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傷病的樣子。

見到四名車伕還不是太信,乾脆從懷裡又掏出兩顆黑乎乎的玩意,一手拿一個,嘴裡叼著兩個銀色的金屬環,情真意切的要把看家寶送出去。

“不不不……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俗話講的好,慫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的。

車伕們看到這位二話不說上來就扔手榴彈,面容極其兇惡的大個子,立馬啥想法都煙消雲散,就剩下心虛了。。

再看看人家胸前掛著的步槍,好像比聯盟士兵的裝備的還精緻,儘管不清楚是啥型號,但能連發且威力不小是肯定的。

能不躲過兩顆手榴彈是個問題,躲過去了,能不能靠三把手槍和一支雙管獵抗衡還是個問題,在這兩個問題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誰的命不是命啊。

“不想治病就趕緊把路讓開……老虎,把車趕過來!”洪濤收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板著臉用下巴指了指路上的藤條筐。

要說人啥時候動力最足?那必須是生死攸關時。四名車伕只用了不到兩分鐘就把路面清空了,正好老虎的馬車也到了,減速都不用,順勢靠邊溜了過去,然後是第二輛、第三輛……

“不管是誰派你們來的,回去和他說一聲,有空去南城五區信天翁運輸隊聊聊。沒怨沒仇的,沒有聊不開的事兒。地方很好找,秀山公寓斜對面的三層樓就是,去不去由你們,各位,回見!”

等到小馬駕駛的最後一輛馬車路過身邊,洪濤小跑了兩步竄上車,只扔下一句話就隨著車輪滾滾越走越遠,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四位車伕除了目送三輛車從眼前經過啥也沒敢做,站的倍兒直。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四輪馬車上的車伕手裡也端著一樣的自動步槍。並且相信只要誰亂動一下,那玩意肯定會噴出一尺多長的火龍和幾十發子彈,穿啥防彈衣也沒用。

“老三,怎麼回事,剛才什麼東西炸了?他們怎麼過去了!”也就是前後腳的事兒,剛哥帶著七八輛馬車也趕到了路障跟前。聲音都聽見了,火光也看見了,但人呢?

“剛哥……真不是兄弟臨陣拉稀,是真幹不動!他們……他們有手榴彈,我們哥幾個……”

被稱作老三的是個大鬍子,滿臉橫肉,雙目炯炯。此時他卻像被抽走了靈魂,蔫頭耷拉腦袋的指了指蘆葦叢,又掂了掂手槍,滿臉全是委屈。

“手榴彈……他們扔了手榴彈!”

剛哥一臉不可置信,流民們互相之間打打殺殺不能說很普通,但很不稀奇,前幾年據說在安全區裡還經常發生槍戰。

可是用手榴彈的還是頭一次聽說,已經不是幫派鬥毆了而是軍隊作戰。這玩意對沒當過兵、沒經歷過的人來講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