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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審視正面對著她的師燁裳,心想:哎呀,我的個媽,淘氣包到底是把誰的百日照發來了啊?!這不是判若兩人,明明就是兩個人嘛!
林森柏見汪顧來了,就賊笑著看她落座,汪顧心虛,既不敢看師燁裳,也不敢看林森柏,只好一味盯著桌上那盤瘦骨嶙峋的螃蟹看——她倆都是不會買菜的,即使很想很想優待客人,可材料還是挑砸了。那蟹,乍看就是一堆能動的殼。殼還薄得透光呢。汪顧瞅著蟹,又想:還不如拿這蟹來冒充師燁裳的百日照呢。張牙舞爪,神似,瘦不拉幾,形也似。“聊什麼呢那麼開心?有沒有我能幫忙的?”汪顧邊問邊坐,結果屁股杵到了師燁裳放在她椅子上的長頸水杯,嚇得她哎喲一聲,“你又使壞啊?什麼孩子啊這是。”
師燁裳接過她遞來的杯子,反咬一口道:“是你自己坐之前不先看好凳子。”
汪顧比誰都清楚她是個眼斜怨路歪的性子,可又不好往深了埋怨她,這會兒就只好乾笑著拿起筷子,安慰性地夾了只蛤蜊給她,“對對對,我錯了,我給您夾菜賠禮哈。”
幾人吃到夜裡九點,汪顧請來的家政工人上門了。林森柏問汪顧是不是打算讓家裡常駐幫傭,汪顧說是,因為屋子太大,她自己是沒時間做家務,師燁裳是根本不會做家務,兩個這樣的人在一起,還是家裡要再沒倆傭人,那三天都不用就沒地兒下腳了。林森柏家最愛幸災樂禍,聞言便左擁右抱地攬住身邊二人,哇哈哈道:“我家有倆!一個專業的,一個兼職的!”
飯後自然是娛樂時間,師燁裳決定開個私人賭檔以彌補何宗蘅白天的創傷。何宗蘅剛剛決定戒賭,這會兒一聽21點卻又是滿面紅光,光芒萬丈。林森柏拍胸脯說今天她給何宗蘅和咪寶當後盾,結果一晚上輸了快三十萬,樂得汪顧捂著肚子衝師燁裳直叫喚,“哎喲我的寶貝呀!有了你我就好比有了一座大金山哇!你那哪兒是手啊!明明就是一雙摟錢的大耙子!”
林森柏輸錢輸得不驕不躁,只是熬夜熬得神經不太對路了,聽見汪顧的叫喚,她伸個懶腰,接下汪顧的話茬就說:“你沒見她剛一百天就知道抓貔貅,還要吃貔貅呢麼?沒商量的,就是個旺夫相啊!”林森柏差點就要說“得師燁裳者得天下”了,因為她自己就是被師燁裳旺起來的,沒有師燁裳,她決到不了今天這一步,所以,只要是輸給師燁裳,多少錢她都樂意拿出來——她重申,她是很有良心的!
賭局進行到午夜,該收檔了,師燁裳拿著林森柏開的支票放在眼前,對著燈瞅瞅,隨即抓過一杆水筆彎下腰來。林森柏不明所以,湊上前去旁觀,邊看邊說:“你安拉,是真的,我你還信不——”結果她看見師燁裳在她的簽名上,小孩子描紅一樣認認真真一撇一捺地將“林森柏”改成了“森森伯”。
“汪顧,你先睡吧,我有話跟森柏說。”師燁裳將支票折成紙飛機,輕巧地投擲向前,但她那飛機也不知是怎麼折的,竟然像回力鏢一樣,飛一圈又飛回來了——直接戳到她的額頭上。可見這不是她要的效果。也就是說,以她那極其有限的技術折出來的紙飛機,能飛出這種效果是應驗了物極必反的真理。連前來幫傭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感嘆:這水平都次出水平來了!
汪顧身為主人當然不能說睡就睡,她還得安排何宗蘅和咪寶就寢呢。
林森柏在她家是有固定客臥的,房子剛裝修好林森柏就叫人來釘了個銘牌在二樓的一間大客臥門上,燙金的四個大字“此坑已佔”就像名揚海外的“WC”一樣用力地戳刺著來訪者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