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司是不是回來了?」夏目起床後明顯感覺到本丸的氣息變得和往常不太一樣,「雖然變化很微弱。」

「嗯?大將回來了?」對上藥研詢問視線的信濃當即茫然歪頭,怎麼他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我這還沒說呢?你們就都已經知道主公回來了?」亂站在部屋門口看著室內三人,臉上流露出來準備傳達好訊息的驚喜表情都還未來得及收起。

「真回來了?!」信濃驚訝不已,「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聽到確定久司歸來的訊息,連一向沉穩的藥研,臉上都不禁流露出驚訝表情,他低頭看向慢條斯理起身穿衣服的夏目貴志。

「久司受傷了嗎?」夏目穿好衣服來到亂的面前。

「嗯?沒有哦,我看主公狀態挺好的,身上也乾乾淨淨沒有繃帶什麼……」亂認真回憶剛才所見的久司,「空氣裡也沒有血腥氣息。」

他們刀劍男子對血腥氣很敏感,就算是乾涸了的血跡,他們都能感覺出來。

亂回答完夏目的問題,不解看向他,「為什麼貴志會覺得主公受傷了呢?」

「……」聽完亂的回答,夏目表情不自然地搖了搖頭,然後垂眸乖巧回道:「可能是午休的時候,做了個噩夢。」

——久司沒有受傷?那為什麼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會變得那麼弱?感覺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夏目心裡藏著事,心不在焉地跟在藥研和信濃身後走出部屋,終歸還是放心不下,匆匆和準備去音訊室學習的藥研和信濃道了一聲,轉身就往久司所在的辦公室方向跑去。

目睹夏目貴志奔跑速度比短刃還要快的藥研&信濃&亂:「……」

得知審神者歸來,剛出部屋,準備去找三日月一同參見審神者大人的狐之助,忽然感覺面前揚起了一陣風,吹得它毛髮凌亂。

看著地面上隨著風捲成一團團的白絨,狐之助陷入了沉默。

換毛季,說來就來。

「久司——」

霧切久司切換了審神者辦公室的模式,準備洗漱完再小憩一會。人剛洗漱好走出浴室,就迎面撞上神色匆匆拉開大門的夏目貴志。

「……」

「……」

兩相沉默。

夏目貴志與久司簽訂的契約與本丸刀劍男士有所不同,身上帶有其因果、且靈力強大的夏目,可以輕而易舉地拉開已經被久司下了結界的休息室。

「咳,幸好我有洗漱完就在浴室裡套上衣服的習慣。」久司別過頭低喃。

「你的身體……」夏目死死盯著久司露出衣袖外,像是由水組成的手,穿過他的手可以看到像是映在水中的傢俱。

夏目咬牙,緊張追問:「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問這個啊……」見夏目在關注自己的身體,久司又恢復往日有些慵懶的姿態,「身體一旦接觸到水,就會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親近,這也算是我的「本體形態」。」

久司笑著回完,又道:「夜鬥稱呼我為『忘卻之神』,這個詞彙是對所有被人類遺忘的神明統稱。」

「在沒有被人類遺忘之前,我掌管著一界。後來發生了點事情,我連勉強維持形體的能力都沒有,是界內一切成就了現在的我。」久司輕描淡寫敘述完往日事情,再朝臉上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的夏目招手,示意他進到室內來坐。

「不過是老掉牙的陳年舊事,有什麼好難過的。」說著,久司給夏目倒了一杯果汁。

「謝謝。」夏目坐在沙發上,伸手接過果汁,低著頭調整完情緒再問道:「你受傷了嗎?」

「怎麼這麼問?」久司坐在夏目對面,仔細打量著對面被自己「神隱」了的人類小男孩。

「你身上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