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助拳,但卻未拆開那個布做的劍鞘,想來也是不願意傷及他人性命。

年輕劍客本以為自己可以輕鬆對付這四五人,畢竟在走廊這樣的狹路中人多也未必有用,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緊接著從雅間中又衝出來四五人,為首的是一個身形矯健的中年男子,此人看起來頗有功夫在身,飛起一腳就衝著年輕劍客的頭顱踢去。

布劍後發先至,攔住了飛腳,大齡劍客順勢衝鋒在前,將年輕劍客掩到了自己的身後,那中年武夫眼神一震,似乎也看出了對方武藝不凡,便開始搶攻起來。

拳腳短突快刺,疾如摘雷握電,布劍大開大合,勢若倒卷洪波,轉瞬之間二人已鬥了十餘個回合,竟堪堪敵了個平分秋色。

“你們是什麼人?”那惡霸將懷中的女子推到了家丁手中,待正中央二人對峙的空當問道。

“路過此地吃食的過客罷了,方才我師兄弟二人被你們從樓上潑出的酒水濺了一身,吃飯的興致也全無了,上來向你討個說法。”年輕劍客又從師弟身後擠了出來。

“哼……”那惡霸輕蔑地哼了一聲,把女子又拉入自己懷中,隨口對著家丁們說道:“給他們五兩銀子打發走。”說完便要轉身進到雅間裡面去。

“把那姑娘也留下。”惡霸只聽到背後有傳來尖細刺耳的聲音。

“你們認識她?”惡霸挑了挑眉,神情似乎很是不悅。他看見年輕劍客搖頭,便十分不解地問道:“那你們管這閒事兒幹雞毛?”

“人家姑娘說了,她不願意這樣。”一陣喧鬧過後,年輕劍客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英俊的臉上顯現出了狠戾的神色。

“操!你們他媽的有病吧?”惡霸一下子就火了,他只覺得這兩人不可理喻。他一把就將懷中的女子推開,也不管這女子了,揎拳攏袖地朝著兩人緩步而來:“你們他媽的知道老子是誰麼?連老子的事兒也敢攪和?”

就在這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刻,酒樓的掌櫃從劍客身後鑽了出來,出言阻止道:“高公子,別動怒,咱們有話好好說……”這掌櫃邊說著還邊把這兩位劍客推搡到了樓下避免再起衝突。

兩位劍客在樓梯上不願意移動,卻被身後的一股巨力給強行拉扯了下去,直到被人拉進了樓下的後廚。

大齡劍客在踉踉蹌蹌之中還瞥見了原本一樓歡聲笑語的氣氛已然是沉默一片,方才那些還在對他們二人冷嘲熱諷的食客此時都跟啞巴了一樣只顧埋頭扒飯。

兩個外來戶不知道,但他們本地土著卻清楚——這海陰郡城裡姓高的公子有且只有一種可能——郡尉高家的孩子,這哪裡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剛才那位嚷嚷著“不是我吹牛逼,要是我一定開他瓢”的兄弟現在吃的最猛,頭埋的最低。

“二位,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兩個劍客才看清這股大力的源頭,此人長著一臉的絡腮鬍,一眼望去根本找不著嘴,此人一身褐色的布衣短打,腰間還繫了一條烏黢麻黑的抹布,手心油光閃閃——竟然是個廚子。

“嗯……途經此地。”大齡劍客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他躊躇了片刻言簡意賅地說道。

絡腮鬍廚子嘿嘿地笑了兩聲,然後又問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跟高麟這二世祖起衝突了?”

年輕劍客白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跟你一個廚子說那麼多幹什麼,但他被廚子攏住了肩頭卻不能掙開,大齡劍客倒是敏銳,他從廚子嘴裡聽出了一些事兒——一來這廚子認識那惡霸,二來這廚子對那傢伙印象應該也不佳——二世祖這詞總不能是夸人的吧,於是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下。

聽完大齡劍客的敘述,廚子笑著搖了搖頭:“二位小兄弟,你們俠肝義膽打抱不平是好事兒,但也不是事事都要出頭的,那高麟是郡尉的親兒子,在郡城裡向來橫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