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卿羽去了衙門,找到了金牧北。

“楚大人?”金牧北的語氣裡滿是驚訝,他聽說楚卿羽一直待在雲龍客棧裡不肯走,怎麼這會兒又到衙門裡來了?那不成是要回京了?

“金捕頭。”楚卿羽臉上噙著一貫的笑容,“金捕頭可有空啊?”

金牧北愈發感到驚訝了,“有空,有空,不知楚大人找下官有何事啊?”

楚卿羽望了眼金牧北,眼中的深意讓金牧北有些捉摸不透,“我來是為了向金捕頭瞭解些事情……”

一眨眼,夕陽再一次染紅了天邊的晚霞,也染紅了女人微醉的嬌顏。

七娘依舊倚坐在雲龍客棧的門檻上,酒喝完了,只剩下空蕩蕩的酒罈子。“哎……”她輕嘆了一聲,還是沒有回來啊?紀刑風,你真該打!她的目光今夜最後一次伸向那長長的街的盡頭,沒有,還是沒有……

忽然!一個略帶風塵的人影從街的盡頭緩緩走來,她心中一驚,迷離的眼中閃出期許的光芒。

近了,近了……

怎麼又是他?

莫七娘的眼神再一次黯淡,淒涼、落寞,帶著一絲絕望。

“怎麼?七娘在等我回來?”楚卿羽調笑著,目光落在她失落的眼中,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

“七娘以為大人回去了呢。”莫七娘從門檻上站起來,醉意讓她站得有些踉踉蹌蹌,楚卿羽立馬上前將她扶住。

“走開!”

莫七娘猛的推了他一把,自己步履踉蹌地撞在門板上,這一撞撞醒了她的醉意,才忽覺有些不妥,強裝起一抹媚笑,幽幽地開口:

“大人莫怪,七娘有些醉了……”

楚卿羽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一言不發,像要把她的心看透了。

良久七娘覺得有些尷尬,自嘲似的笑了笑,“一個女人家天天喝醉酒還真不象話呢!”而後朝楚卿羽行了個禮,有些不穩地轉過身,一邊自言自語著,“看來我得去樓上睡一覺,否則等會臭豆腐看見了又要罵我……”

隨著七娘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的盡頭,楚卿羽的目光一刻都未曾離開……

這一回楚卿羽又輸了,莫七娘還是忘不了紀刑風。

“這回總該總該走了吧……”莫七娘無力地癱坐在緊閉的房門邊,痛苦的閉上眼,手心還冒著冷汗。

紀刑風,就算你這輩子都不會來了,我也絕不會忘了你!

秋風卷落枝頭最後的殘葉,陰冷的風裡藏匿著冬的氣息……

發如雪(十)

然而,莫七娘想錯了。

楚卿羽壓根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他依舊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住了下來,每天依舊有各色不同的女人來客棧一睹楚大捕頭的風采。於是七娘開始有意無意的避著她,希望他哪天能從這一群絕色美人裡挑中個喜歡的,把注意力從她身上挪開。

楚卿羽每天都和那些姑娘調笑著,只是嘴角淺淺的一個笑意就能把對面的姑娘迷得失了魂,一副甘心為他死的樣子。於是越來越多的姑娘門來到雲龍客棧,一度超過了來這裡的男人們。

又一個月過去了,天已經越來越冷了,可楚卿羽還是沒有走。漸漸的七娘也開始不去避諱他了,她見他每天與不同的姑娘說笑著,也就覺得他已經把她忘了,不在意了。於是她又開始每天坐在門檻上,每天都都等著一個不知何時會回來的男人……

這天,正是個陰沉的天氣,可雲龍客棧的人氣卻不見往日。除了那些每天固定來欣賞七娘美貌的男人們,還有許多紅著臉,抑或笑得樂不可支的少女們,她們的目光都放在了楚卿羽身上,每個人的眼裡都流露著深深的痴迷。

“楚大人!”

一個嬌媚的女聲響起,柔得楚卿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