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要不然你站到一邊去哭,我要開車走了,結果話未及口,便被安茜誤以為他是打算借她一個臂膀哭泣,讓她順勢扎進了自己的懷裡。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霍朗的另一隻手臂瞬間橫在兩人之間,擋住了她撲進來的動作,態度十分嚴謹嚴肅的對她說,“安小姐,你會錯意了,我是想請你站到一邊,別讓我開啟的車門打到你。”

安茜錯愕的睜大眼睛,半面臉腫著,悽悽楚楚。

霍朗不著痕跡的將她禮貌推開,“掉眼淚,應該找一個在乎你的人看,不然的話,還不如找一片草原。”

說完,開啟車門上車,倒出停車位,驅車離開。

霍朗不反對男人該有紳士品格,但他不做紳士也並不會觸犯法律,見到陌生的漂亮女人受傷便立刻變身溫柔騎士去安慰的男人,10個裡有8個是名副其實的色狼,剩下的兩個,一個是悶騷宅,有賊心沒有賊膽,最後一個,便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親戚。

酒店的房間裡還飄蕩著他的提拉米蘇蛋糕香氣,淡淡的咖啡香甜。

沈茂說給他準備的房子已經安置的差不多,找人徹底的打掃一遍就可以先住著,再需要買些什麼東西讓霍朗先買著,記得找他報銷。

霍朗是不缺錢花的人,但他這人幾乎摳門到了人神共憤的境界,沈茂曾經說過他,小狼,你聽沒聽過中國有句俗語,叫做有錢不花,死了白瞎。當時霍朗是點了點頭,說,聽過,不過,我寧可死了白瞎,也不想當睜眼瞎。

霍朗所做的那些善事,雖然是發自內心的善舉,但是他從未在自己的銀行卡里刷出過一塊錢。他結實了幾名非常喜歡賣弄手段追求名譽的企業家,創辦了何善基金,主席不是他總裁不是他,他不需要借用這種善舉來完善企業的名氣,他在做著一件問心無愧的事,所以他不捐款也心安理得,他可以拉來大把捐款的人,每次回到美國就會陪著母親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想盡辦法讓那些真企業家變成偽慈善家,然後帶著一飛機的物資回到貧瘠的土地。

他的衣服從名牌到高階定製,件件是當季的最新款,卻沒有一件是他自己買的,全是母親給他訂好,隨著他的步伐郵寄,他想了想近十年來自己最大一筆對旁人的花銷,就是給巫阮阮買的那身長頸鹿居家服,花了八百多塊錢,然而付錢的時候,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難以忍受,這足以再一次向他自己證明,他是喜歡巫阮阮的,否則,他會直接讓她穿著病號服回家。1d548。

霍朗似乎從來都是一個做事十分有計劃性的人,他不是不溫柔,也不是很貧窮,他只是想攢著他最真的情感和最貴的財富,等他愛的女人出現。

待佳人相伴,傾其所有,置千畝良田,甘之如飴。

吃完剩下的一大半蛋糕,他蹙眉摸了摸肚子,一把脫下身上的T恤,赤膊站到落地鏡前,滿臂紋身覆在精裝的手臂,肌肉線條如同畫筆重點勾勒出一般顯眼,他捏了捏自己緊繃的腹肌,感覺自己回中國之後吃的太好鍛鍊太少,於是轉身換上一身運動服,打算去酒店的健身房練練。

巫阮阮回到家時,安燃正蹲在地上拿著小抹布擦牆角縫隙的灰塵,她想,將來誰能嫁給安燃,這輩子可算能當個閒太太,會做飯會打掃,看樣子也算會打架會賺錢,她晃動著手裡的鑰匙叮咚作響,“你真勤快。”

“是啊,我叫安勤快,你叫巫懶懶,你早上幹嘛掛電話?再打電話就關機,我還以為你前夫要怎麼著你。”

阮阮低頭換鞋,“我手機突然沒電了。”

安燃從沙發旁邊站起來,白色的抹布變得黑黢黢,他嫌棄的舉在手裡,“看看,你和安茜,一個比一個懶,這牆角的灰,掃成一盒夠給你當粉底了……啊,對了,剛才你領導來了。”

“嗯?”阮阮放下自己的拎包,接過他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