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疏遠,後來李建成索性搬去了書房居住,常夕也愈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悶在房中,日子倒是過的風生水起,時間久了,春香就想,小姐這樣也不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清靜日子,省得心煩。現在才知道,其實小姐還是心中傷痛,只是深埋心底,不表露出來罷了。

春香正出神時,只聽見外面的簾子被人掀了起來,她心中一喜,莫非是姑爺來了,自從入冬來,姑爺可是從未登過門,或許可以從此跟小姐和好了也未可知。

春香一溜下了炕,卻看見走來的不是姑爺,而是二公子李世民。他穿了件暗紅色的長袍,倒是越發高挑清秀了。

李世民笑著走上來,“大嫂子,你這裡可真熱鬧,又是煙又是酒又是肉的,早知道你這裡這麼好,我就早來了。”

春香現在已不跟他說笑,一則是他大了,二則是自從玲兒那件事後,春香愈發覺得在這府裡過活,要懂得隱忍。見他坐到炕上,就忙著幫他脫了靴子。

常夕笑著說道:“你來了就更熱鬧了。”

李世民在常夕旁邊坐下,端起酒杯就喝,“這酒真好喝。”

常夕板著臉說道:“越發油嘴滑舌了,依你說,我這裡什麼都是好的了。”

李世民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說著又倒了一杯酒。

常夕笑道:“少喝點。”

李世民道:“晉陽令遣人送了好些綢緞玉器古玩在前面,嫂子喜歡什麼,回頭我給你送來。”

常夕眉頭微蹙,詫異道:“晉陽令,劉文靜?”

李世民呵呵笑道:“是啊,原來嫂子也知道他,此人才幹卓異多智謀,倒是可以大用。”

常夕想起劉文靜與裴寂都是日後李淵太原起兵的功臣,可是劉文靜卻在功成後被李淵冤殺,心中難免一陣唏噓感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千古如此。

李世民見她沉默不語,又說道:“嫂子,外面下的好大的雪,我知道一個絕好的地方,一園子的紅梅,在太原城郊,雪中賞梅極佳,明天我帶你去吧。”

常夕隨口說道:“是嘛,好啊。”心中卻想,李世民一向研讀兵書勤習武藝,竟然也會玩,不過他若能真把心思都放在玩樂上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他卻並不是這樣的人。

李世民笑道:“大嫂子答應了?那我明天一早來接你。”說著便下炕去了。

常夕道:“好啊,出去小心點,路滑。”

李世民當下說著“不礙”人已掀簾子出去了。

常夕望了眼神龕上面燃著的蠟燭,說道:“春香,蠟燭燃盡了,年也算守完了,收拾一下睡吧。”

春香一邊又換了兩根蠟燭上去,一邊回頭笑道:“這還早著呢,小姐再坐會。”

常夕微微嘆口氣,“不用等了,他今晚不會來了。”

春香聽得出常夕的失望,也跟著嘆了口氣,點頭應允了。

常夕躺在炕上,卻是輾轉難眠,心想,他來的時候我總是趕他走,他不來時我又盼他來,我到底是怎麼了。

常夕迷迷糊糊正要睡著,外面卻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剛要翻身,一雙冰冷的手已探進了被子裡面,常夕嚇了一跳,稍微平靜一下,才低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李建成利落的脫了靴子在她旁邊躺下,“有沒有想我?”說著便要向被子裡鑽。

常夕緊緊抓著被子,心中一酸,落下淚來,硬著心腸說道:“沒有,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李建成又躺了一會,微微嘆了口氣,“那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蓋好被子,別凍著了。”

常夕心中更酸,一面委屈一面憎惡自己口是心非一面又嫌李建成不解溫情,再也忍不住,抽抽泣泣的哭了起來。

李建成蹲在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