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

“你很瞭解他,他只是想試探我有多在乎你。”他心裡很嫉妒她對宇暘的友善與維護,“其實我要說是的,沒有你,我根本就不想工作了。”

“你說這些並不能感動我……”

“我沒想過用幾句話就感動你,你趕快去睡吧。”瞧她又打了哈欠,聽說孕婦容易覺得累,她一臉倦容,他看了也心疼。

言禹楓搖搖頭,一方面拿他沒轍,但另一方面她真的好想睡了。最後,她說:“我真的好累了,沒力氣跟你耗,隨你要怎樣。”說完她走進屋子。

靳宇觀跟著進屋,看她走上樓梯,他這才注意到她的頸項。

“我送你的項鍊……”

“喔,早就賣掉了。我現在不想工作,每天要吃要喝需要錢,那條項鍊正好派上用場。”她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嗯。”他應聲,無力地想著,她果真是一點情份都不留戀了。

“靳宇觀,你已經被我打進冷宮了,我——”絕對不會放你出來!她本想撂狠話,卻被他硬生生打斷。

“要離開冷宮不容易,我知道。”

言禹楓往二樓走了幾個階梯,猶豫一會兒,又停下來,說:“剛離開臺北的那半個月,我每天都哭,我想我已經流光我一輩子該流的眼淚份量。你覺得我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重新接納你?”

靳宇觀說不出他有多抱歉、多難過,他只能沉默的望著她。

“既然我為你流盡了一輩子的眼淚份量,我想,我宣判你在冷宮待上一輩子,應該很公平吧。”她終於將狠話撂出口,不再看他,上樓,進房,關門。

一輩子嗎?

沒關係,一輩子就一輩子,只要能待在她身邊,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都無所謂了。

比起這三個多月完全看不到她的可怕煎熬,他失寵無所謂、在冷宮待一輩子無所謂,只要能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就夠了。

在愛面前,靳宇觀頭一次完全地臣服。

更何況,現在的他還多了一個非愛不可的物件,就是他未出世的兒子!

就算要拼上一輩子,他也會百分之百毫無怨言,甘心樂意。

尾聲

言禹楓像個女王,冷眼看著在她身邊不停打轉的靳宇觀。

這些日子——嚴格算起來,是整整四個禮拜,他都待在苗栗,陪她。

但她對他的付出、努力依然完全不心軟,說真的,連她也挺訝異自己竟能死心到這種地步。

每天,她的吃穿全是他張羅,他的手藝不怎麼樣,但還能吃就是了。而她使喚他,更使喚得十分徹底,連打掃拖地、澆花除草,都讓他一手包辦。

這天下午,言禹楓窩在沙發裡看書,靳宇觀收到一個快遞,他拎著快遞進屋,坐到她身旁拆開包裹。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開啟的包裹裡,躺著一個黑色小提琴盒。她沒說話,低頭繼續看她的書。

書翻沒兩頁,靳宇觀坐在她旁邊調琴音,害她不能專心,她有點氣,不禁說:

“如果你想用小提琴耍浪漫,抱歉,這招已經過了有效使用期限。”

他溫柔地笑,不氣餒、不發怒,回答道:“聽音樂是好胎教,我只是想為兒子做點事。”

他想為兒子拉小提琴……那她無話可說。

沒多久,門鈴又響了,靳宇觀放下小提琴開門去。不一會兒,兩個搬運工將一臺鋼琴搬進來,接著有人進屋調琴音。

半小時過去了,屋子終於回覆安靜狀態。

言禹楓半躺在沙發上,有些想睡了,她看著他坐在鋼琴前,傍晚的陽光灑進屋裡,金黃光線落在他身側,而他眼裡,彷彿有著回憶往事的深情……

不知怎麼地,這一幕竟觸動了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