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必是有難言之隱。這麼想來,有些東西問與不問,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何區別,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

“你可是想問,這別院的密道怎會直通皇宮。”沒有絲毫疑問的意思,他總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麒諾靠在他懷中,耳朵緊緊貼著他的胸口,那裡有一顆平靜而坦然如他本人一般的砰砰跳動的心。

“那就是曾經想知道的意思。”蕭天允輕笑著調侃道。不等麒諾開口,他又兀自說道。

“這個別院是我母親出嫁之前,與我外公出使南朝時建的。諾兒可知道南皇我和會選擇君臨城做皇都。”密道的交叉口處,有一股陰寒的風吹過,蕭天允抱著麒諾的手緊了緊,將他身上的披風一甩,遮住她大半個身子,那略顯寒冷的氣流就這樣被他阻隔在她身外。

“知道,因為君臨城下錯綜複雜的密道,可攻可守可逃,他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這只是其中之一,君臨城下的地道原本只有皇城大小,是後來南皇找了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巧手郎君,從新設計圖紙,歷時三年才有了現在這般模樣。”

“那他為什麼要準們修一條密道通往你娘住的別院呢。”難不成皇帝其實不喜歡她娘,而是喜歡他母親?

“瞎想什麼呢,”蕭天允似是能猜透麒諾的心思,寵溺而無奈的道,“你娘進宮之後,很少與其他嬪妃來往,當年你娘與我母親一見如故,二人趣味相投,情同姐妹,南皇為了讓她開心,又不想毀了宮中規矩,便私下修了這條密道,好讓你娘能在宮中來去自如。直到我母親回國嫁給我父皇。”這丫頭,瞎想什麼呢,當年南皇對待皇后的盛寵,也曾風靡天下,成為一段佳話。

“那又如何,還不是後宮美人無數,子嗣環繞。”為一個女人,專門修一條地道,只為讓她能開心,這起碼說明當時這個男人的心裡是在乎的吧。可在這些人眼裡,愛情的保質期能有多久。

“諾兒,我與你一樣,真正的愛是掰不開來分的,一旦愛上了,便只願得那一人之心,白首莫離,生生世世彼此相伴,便覺那是世間最大的幸福,其他人和事,不過是渺渺浮雲,風過無痕罷了。可是,我們沒有資格評價上一代的感情,或許,他們有著太多不得已的苦衷。”

“就算有千千萬萬的不得已,傷害已經造成,又豈是不得已三個字就能撫平的。不過你說的對,上一代的感情恩怨糾葛與我無關,我不想介入也懶得介入。”

“你呀!是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狡詐好呢。”那無比寵溺的語氣和輕柔的聲音聽在麒諾耳裡,莫名的動聽。他知她從不過問前塵往事,從小到大,從未埋怨過自己的父母兄弟,從未記恨過被拋棄在外的那十年,她只是淡淡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努力朝著自己的方向前行。

“你說的可是真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早已成為思維定式,在這男人為天,始亂終棄,妻妾成群的世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又有多少能夠相信,又有幾分值得相信。

“諾兒,我從未對你說過謊,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天地可鑑,日月為證。”蕭天允突然止步,異常嚴肅認真的對著麒諾說道。

“我也沒說不信你啊,你突然那麼嚴肅,會讓我很尷尬……”她現在這個身體的年齡才只有十二歲,古人是不是太成熟了些,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便開始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談一生一世的愛戀,她真是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

“呵,你這丫頭還會尷尬,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的情緒觀念裡還有這麼稀奇的異類詞彙。”

“好了,不要貧嘴,那這地道還通向些什麼地方呢?”

“不知道,自這密道建成之後,只有三人將它全部走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