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剛才那聲悽慘的叫聲,定是出自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主子,你總算來了。”心中的酸澀讓靑洛忍不住掉眼淚,盼了無數日夜,總算把主子盼來了。

“冉鳶呢?”

“二小姐她……她……”靑洛泣不成聲,看了看一旁的蕭天允,沒再開口。

麒諾見狀,直接繞開靑洛,徑直朝著那亮著昏黃燈光的房間走去。

隱隱的歌聲自那亮燈的房間傳來,麒諾心微微顫了顫,加快步伐朝聲音來源走去。

推開房門,那身豔若牡丹的紅衣依舊,只是那消瘦的身子,披散的秀髮,讓她失了平日的高貴典雅,如同一池染了墨,久久沒有化開的清泉。

“冉鳶……”麒諾試探性的開口,那背影紋絲不動,依然輕聲哼著熟悉的調子。

麒諾深吸了一口氣上前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身看著那半邊臉被長髮遮住,另外漏出的半邊臉蒼白無血色,那原本璀璨如星辰的眼眸此刻灰敗無神,全然沒有任何焦距,懷中攬著一個紅色的布偶,做工粗糙。

麒諾又試探的喊了一聲,冉鳶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那烏黑的長髮低垂,她依舊雙目無神的看著懷中的人偶,麒諾垂眸,同樣看著她手中的人偶,只見她指尖輕輕在人偶上畫著什麼。

麒諾看了半響,面不改色的抱了抱冉鳶,眼角餘光掃視了一遍這宮殿周圍,靜靜的走了出去。

靑洛和蕭天允依然等在院子裡,看著麒諾面無表情的出來,靑洛立刻迎上去,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麒諾制止。

麒諾傳音入密道,“不要說話,這宮殿周圍被人布了陣法,你好好照顧她,等我回來。”

靑洛深深的看了麒諾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

“我們走吧。”麒諾看了蕭天允一眼,扭頭便走。

蕭天允心中微微一嘆,抬步跟了上去。

待二人回到太子府,麒諾當先一躍回了湖心的允諾居,蕭天允看著她的樣子,微微鬆了口氣,她還願意回去,該是會聽他解釋才是。

麒諾一進閣樓便直奔三樓書房,在那數不清的藏書中尋找著什麼。

“諾兒,你要找什麼?”

麒諾不說話,只是一直在書架上來回翻找。

“諾兒,你告訴我我幫你找。”

麒諾依然不說話,蕭天允心中“咯噔”一聲。

糟了,不理他了。

“諾兒,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不對,我是有意隱瞞……不是,我就是不想你知道……”

蕭天允一番話出口,頓時連自己都驚呆了,“反正我不是不想讓你知道,而是那陣法我暫時破解不了。”

“你知道如何破陣?”這才是麒諾最關心的,那個陣法到處透著蹊蹺,她從未見過,但隱隱覺得與苗西定有牽連,這人素來與靈舒悠陽不和,凡與他有關的定是瞭如指掌,所以她才來他的書房,想找找破陣的線索。

蕭天允見麒諾終於肯搭理他,深深的撥出一口氣,慢慢上前,拉過麒諾走到一旁的書桌旁坐下,順手將她抱在懷中。

“那是朗式一族沿襲的古陣法,名為生死陣,只有朗家歷代家主才會,這一代裡,也只有朗家那個還沒死的老頭子會,破陣之法便在於,人在陣在,人亡陣毀。”

麒諾低頭沉思片刻,微微嘆口氣,“為什麼她會變成你父皇的玉貴妃。”她本來該是要嫁給慕喆修的,她該是平王妃。

“那是我們昏迷之時發生的事情,她的孩子沒了,整個人陷入昏迷中,是蘇帥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一年,才將身子調養好。封妃是在南朝那個老傢伙在位之時就應了的。”至於原因和其他的事情……他不想多說。

麒諾見蕭天允似乎不願多言,便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