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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的酸澀,只是陳述事實,因為她知道,唯有擺正自己的位置,沒有那麼多的*和索求,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若是父親說的話,太子能聽得進去,她也不會明明離開又折返回來跟她說這番話。
“所以,你才來跟我說這般話,想要我幡然悔悟,然後勸他親近朝中文臣,以保他榮登大寶?”
“……”秦可欣心驚,她原就是這般打算,卻不想竟被人當面戳破,但也沒有絲毫被撞破心思的心虛。“公主若能深明大義,自然好。”
麒諾看著面前這個沒有絲毫挑釁之意,卻是言語咄咄逼人的女子。罷了,再與她多言也是無義,有些人不懂你,不是因為她不瞭解你,而是因為價值觀里根深蒂固的某些東西,已經自動將她的認知定性定型,成了潛移默化的反應。
既然她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要依附男人來思考問題,那她說再多也沒用。
不得不說,秦太傅培養了一個合格的皇后,這樣的女子,若是生在後宮,權謀有,膽識有,且無爭寵之心,又明天下大義,再合適不過。
只可惜,這世間太多人不知道,於這江山天下,女人也可以有另外一種活法。
“深明大義?坐井觀天之說罷了。自古君王之道,當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方得民心所向,萬民依附,這天下,說白了,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一人。在我看來,誰當皇帝並不重要,這北國之君,不是他也可以是別人,我無權左右他如何想,如何作為,我只知道,凡是他想要的,別人奪不走,但凡他不想要的,強求不得分毫。秦姑娘今日,怕是白忙一場。”
秦可欣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上一刻還被自己罵做紅顏禍國的女人,口中淡淡重複著那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話,若非聽她說起,她竟從未想過。光是這等覺悟,便不是她能比的。
“長公主有此心懷,秦可欣敬佩不已,方才是我失言,我收回說的話。能說出此言語的人,又怎會是禍國殃民之人。”她說的對,自己確實是坐井觀天,父親從小教導的治國安邦之道,從來都只是告訴她君為尊,仁君則天下依附,須盡心輔佐,以排後宮憂擾,助一己之力,為君王排憂解難,方是當世女子之典範。
麒諾淡淡的看了秦可欣一眼,她雖不是什麼討厭之人,卻也不是對她胃口的人,“若無他事,先行告辭。”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那窄小的衚衕,剛出來,掃眼依舊愣在原地垂首孤身而立的人影,麒諾輕聲對靑洛吩咐道,“去看著她,別讓人有機可乘,護她安全回府。”
“是,主子。”靑洛心中雖不喜那秦可欣,但也知道,周圍無數眼睛盯著,若是那女子在與主子分開之後出了岔子,保不準要被人往主子頭上扣罪名,說是非,還是小心的好。
可轉念一想,靑洛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主子說護她回府,也沒說要暗中護送,她便就要那些暗處的人、明處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家主子要保護的人,敢有想法,先掂量著自己的斤兩。
麒諾見狀也沒攔著她,帶著靑戈去了主街道,看著那人頭攢動的街市,麒諾才想起,上一次這般逛街,是在南朝,他帶自己上的街,然後便是百花節。這麼想來,這人就連她沉睡的兩年,也不曾離開過她的生活,即便分開,不曾遠離。
麒諾正分神想著,沒走幾步路,便被一個黑影逮了個正著,下一刻,便被死死勒住,禁錮在那熟悉的懷抱中。
“怎麼去了那麼久。”
聽著頭頂傳來的委屈又埋怨的聲音,麒諾一陣好笑,眼珠一轉,麒諾悠悠道,“美女如雲,本公子流連忘返。”
蕭天允聞言,一挑眉梢,“那請問公子,瞧上誰了,爺這就給你弄回去。”
麒諾故做沉思,“嗯……環肥燕瘦,各有所長,一時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