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眼,眼中只有那絕美的人。

自從那日後,她便再未見他去過玲依閣,而後休夢消失無蹤,玲依閣有了新的人接手,她便也趁機離開,遊歷南朝各地,完成她體察民情的任務。

父親自小便以皇后之賢德來培養她,她是個被套在套子中的人,這一遭踏遍千山萬水,雖不易,卻也收穫頗多,起碼心境平和,若沒有皇上欽賜腰間的這塊玉佩,她想,她是能管住自己的心的,可不想如今,越是相見不得見,心中便越是思念,奈何襄王無心,她唯有守住那一句承諾,相信總有一日,自己還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

關乎情愛,雖有期望,卻不奢望,並非自己不想爭取,經過今日相遇,深知自己無法與他心中的女子比擬分毫,就算是存了心,也不可能有結果,倒不如如《女戒》中所述,做一個不爭不搶的人。

唯有關注自己的心,她才能做好自己,否則,若連自己都失去了,她還憑何立足他身邊。這麼一想,秦可欣整個人鬆弛了不少,腳步也輕快了些,不再垂頭喪氣,一邊看著街邊的繁華之景,一邊朝著太傅府走去。

期間,再未與靑洛說過半句話。

靑洛也樂得自在,只是總感覺身邊有一些隱暗的氣息若隱若現。主子猜的不錯,有太多人想在這女子身上做文章。她方才也清楚看到了她身上與三少爺身上佩戴的相同玉佩。

一路來到太傅府,感覺身後跟隨的氣息依然在,靑洛將秦可欣直接送到了秦太傅的面前,卻驚異的發現,秦太傅竟就是那花樓小廝畫的三幅畫像中的一人。可隨即靑洛響起,那畫中的是個年輕人,這老頭怎麼說也是花甲之年,又將方才的想法否定,此事還是回去跟主子彙報了再說。

出了太傅府,靑洛走到小巷中,看著身後尾隨來的太傅府尾巴,輕蔑一笑,閃身便消失在原地。就那點本事還想跟蹤她,簡直痴心妄想。

麒諾跟著蕭天允來到一片明鏡的湖畔,

麒諾看著那岸邊的雅緻畫舫還有船隻,微微挑眉。今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倒是踏青的好時節,只可惜,卻不是好時機。那湖面平靜,卻甚少有船隻,大多的畫舫今日均不得出。

蕭天允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那異常平靜的湖面,緊了緊手中攥著的柔弱無骨的手,看著身旁愛若至寶的人,燦爛一笑,二人手牽著手,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款款走上那其中最豪華雅緻的畫舫。

船隻離岸,他身邊除了她和靑戈、逐巖,再未多帶一人。

畫舫行至落霞山已是黃昏時分,夕陽西下,血紅的光芒照耀整個清澈的湖面,一層淡淡的光芒,不再耀眼奪目,卻平添了幾分溫馨向暖。

“這兒真美。”蕭天允攬著麒諾站在船頭,看著那雞蛋黃,比她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紅,都要美,都要大。

整個落霞山將北國帝京和其他城池徹底隔開,落霞山下,能看到遠處的城鎮,也能看到周圍群山間的裊裊炊煙,淡淡雲霧繚繞,整個世界,在這一片晚霞之中祥和而寧靜。

“以後我們的家,會比這兒更美。”

“只要有你在,哪裡都是我的家。”吾心安處是吾家,吾心安處,是吾家,吾心安處是,吾家。

蕭天允嘴角上揚,笑得邪魅肆意,卻是那般的真實明亮,仿若陽光照進黑暗。

“你會做北國的皇帝嗎?”沉默片刻,麒諾忽然悠悠開口。

“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

“那你想做這天下的皇帝嗎?”

“爺才不想,那一把冷椅子破板凳,一堆破摺子,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頭子,爺可不想後半生都給埋在那小小的皇宮裡,這天下那麼大,我還沒帶你看遍朝霞絕美,夕陽無限,還沒跟你攜手走過千山暮雪。”

“可是在那個位置上,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