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確實鼻孔朝天,不太怎麼會做人了,是應該敲打一番了,於是他嘆了一口氣,再次保證,“總而言之,我會盯著阿龍。不會出差錯的,劇本也一定儘快拿出來。”

鄒文懷如此緊張。倒也情有可原,挖牆腳的人,肯定也怕被挖牆腳啊,他自付財力比不上唐煥,唯一的對策只能是做好防範工作,將可能的苗頭扼殺於萌芽狀態了。

剛吐了一口悶氣,鄒文懷目光一轉,臉色又變得陰沉了。

何冠昌瞧得納悶,心說這位老搭檔進軍好萊塢不順的火氣也太大了吧,這又是看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等循著方向找過去後,何冠昌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只見雷覺坤正一副禮賢下士地做派,殷勤地和許冠傑交談著。

“今天晚上這趟還真來對了,估計只有唐煥才有能力把各色人等聚到一塊,而一些暗流湧動便順理成章地暴露出來。”鄒文懷冷冷地說完,便住口不語。

何冠昌面露苦笑,同樣半響無語。他明白,和程龍不同,受過高等教育、大學畢業的許氏兄弟,可謂見識非凡,做起事來自有章法,不是那麼好擺弄的。

唐煥當然不會知道,自家的晚宴上,會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但雷覺坤拉攏許冠傑的一系列舉動,他湊巧看到眼裡去了。

對此,唐煥暗自好笑,這是歷史慣性使然啊。記得原本時空裡,新藝城就是用200萬的高價,從嘉禾那裡挖來了許冠傑,瞧現在這架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要照常上演。

這種宴會很勞神,因而在結束之後,唐煥沒有過多逗留,便離開了,陸小虎把他送到了林清瑕的住處。

既然要到香江拍戲,唐煥便索性為林清瑕置辦了高階公寓,做為其落腳點。

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在哪裡,女人有了房子之類的固定資產,心裡總會安穩一些。

唐煥深知這一點,所以在這方面從來都是考慮得很周到。

不過在見面之後,林清瑕卻刻意地表現得比較冷淡,眼神當中偶爾閃過幽怨之色。

唐煥對此不以為忤,他心裡明白,這是林清瑕到了香江之後,發現了唐大官人堪比古人的荒唐後,自然而然地心生不滿。

不過這種小情緒,只能說是一種調劑品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以說,林清瑕和胡音夢一樣,都屬於文藝女青年,但後者是特立獨行型別的,而前者則是浪漫瓊瑤型別的。

唐煥能給予林清瑕此類感情體驗,並且盡佔了對方的身心,這讓自幼家教甚嚴並且在感情方面認死理的林清瑕,除了耍耍小脾氣,也別無他法。

事實也是如此,溫柔地滾了兩趟床單之後,癱軟如泥的林清瑕,又恢復到了在美國的時候對唐煥痴纏的狀態。

“怎麼樣,和電影比起來,拍攝電視劇你習慣麼?”一隻手不停輕輕撫弄的唐煥,關切地問起來林清瑕的工作情況。

“工作方式和語言方面,確實有些不適應,不過阿芝在片場一直對我照應有加,倒也沒有什麼妨礙。”林清瑕慵懶地回答道。

“戲裡駙馬公主,戲外情同姐妹,倒也是一段佳話。”唐煥嘿嘿一笑。

林清瑕軟綿綿地掐了一下唐煥的大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和阿芝什麼關係?”

“你提的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回答。”唐煥嘆了一口氣,“那就只能做個示範,說明一下了。”

“不要了。”林清瑕無力地推了一下重新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本來拍戲就挺累的,還要受你這個壞蛋壓迫……”

……

第二天,最早跑來拜會唐煥的是陳柏生,可見其心態如何迫切了。

這位老兄早在1977年還是公務員的時候,便給以唐書璇為首創辦的知名電影雜誌《大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