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她只是……曾經有些嫉妒三妹妹而已,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小孩子時不懂事。

自打她與閔家四少爺定了親事,太太陸陸續續也在給她準備嫁妝,還將嫁妝單子給她瞧過,根本就不比誰家的嫡女少。

她也勸過太太,老太太給她留下的私房已經足夠了。正經嫁妝還有公中出,可太太根本不聽,還說誰叫母親是第一次嫁女兒……

陸清嫵這麼一想,眼淚險險又要落下來,但聽得西次間那邊有動靜。顯然是太太起床了,忙站起身來準備去給太太請安。亦不忘低聲對陸清寧道:“待給母親請安過後,三妹妹只管去理事花廳吧,這裡有我呢。”

陸清寧笑著點頭:“事情交給大姐姐我也放心,不過等大姐姐忙完這些,別忘了幫我看帳呀。”

自打她幫著二太太和姑奶奶理事,看帳的事兒便歸了她,從上個月開始,她又抓了陸清嫵幫她一同看,惹得謝氏哭笑不得,埋怨她抓大姐當差也真說得出口;陸清嫵卻在背地不知謝了她多少次,直到她不耐煩了方才罷休。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便攜著手去了謝氏的內室,得知兩位姑娘都不曾吃早飯便來請安,謝氏又是一通埋怨:“今兒我便給你們下了雷打不動的令,要麼吃了早飯再過來,要麼請安這事兒也免了。”

“若是太太嫌我們來得太早,攪了太太的好夢,我們便乖乖聽令就是了。”陸清寧調皮的回道,謝氏聽罷這話又是一陣笑。

當著陸清嫵的面兒,陸清寧多半時間都是管謝氏叫太太的;畢竟陸清嫵回來後表現還不錯,她也沒必要把個本質上的好孩子刺激得、變成又一個二姑娘或是四姑娘。

之後兩人陪著謝氏吃了早飯,陸清嫵留下來陪謝氏等陳郎中上門來診脈,陸清寧便帶著蘇媽媽前往理事花廳。可離著花廳還有一段路程之時,只聽得路旁的花叢一陣亂響,陸清寧立刻低喝道:“誰躲在那兒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一陣悉悉索索過後,宋姨娘紅著臉從花叢後小路繞了出來,盈盈給她施了一禮:“婢妾見過三姑娘。”

“宋姨娘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陸清寧似笑非笑的問道:“若是有事找我,叫小丫頭到清寧園或是理事花廳說一聲便好,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麼?”

所謂的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大概說的就是這意思了。

宋姨娘還不就是為了陸清雅而來,卻又怕走了於姨娘的老路,被隨便尋個藉口整治了;眼下雖說藏藏躲躲的不大好看,畢竟也沒攔在路上,更沒哭哭啼啼,陸清寧還真是不能說她什麼。

被她嘲笑了這麼兩句,宋姨娘的臉色更加紅起來,卻還是鼓足勇氣道:“婢妾、婢妾方才正巧遇上了呂媽媽,呂媽媽說,四姑娘身上的疹子更嚴重了。”

“因為擔心四姑娘的病情,婢妾便在這花從後面的石椅上坐著發呆,不想又正巧遇上三姑娘。”

陸清寧抿嘴輕笑。正巧遇上呂媽媽,之後又正巧遇上她?這還真是夠巧的……

“宋姨娘與其坐在花從後面發呆,不如回自己院子裡抄抄經文替四姑娘祈福,再或者,待我派人請的郎中來了,宋姨娘與他們說一說,四妹妹平日裡怕吃什麼,怕穿什麼,若是吃了或是穿了,會有什麼後果,也好叫郎中趕緊找出病因,以便趕緊醫治。”

三姑娘又派人請郎中去了?宋姨娘眉目微轉,呂媽媽之所以來找她,便是想叫她求一求三姑娘,郎中們根本便是酒囊飯袋,與其白花診金,還不如給四姑娘換個住處……也不知今兒三姑娘請來的是何人?

陸清寧卻不等她問出口,便主動告訴道:“不過是幾個郎中而已,陸家還是請得起的,今兒請的便是位名醫,想必不出半個時辰便該到了。”

“再不然,宋姨娘便往佛堂走一趟,叫呂媽媽轉告四妹妹,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