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上樓。

臥室裡,槐花才睡醒一覺。

“王嫂子去了哪裡?”

“我看酒喝的差不多了,就說想吃包子,讓關嫂子去買。王嫂子急著向她的主子彙報咱家今兒的情況,主動攬去了。”

輕寒笑笑,抬手輕撫槐花的烏髮。

“您累了吧,趕緊歇著。”

槐花想起身,輕寒攔住,低聲說:“別動,別管他們,關嫂子盯著呢。”

“喝醉了?”

“差不多了。”

輕寒眉頭緊蹙,心事重重。

“怎麼了?可是套出話了?”

輕寒面色不虞,疲憊的坐在床沿上,低聲說:“我總覺得要出事,王嫂子不能留了。”

槐花一驚:“走了王嫂子,照樣有李嫂子、張嫂子,這事沒個頭。”

“可她已經威脅到了咱們的安全。”

“啥意思?難道她已經發現了?”

輕寒搖搖頭說:“山下說酒井最近很忙,忙著放長線,釣大魚。我懷疑關嫂子已經暴露了。”

“那咋辦?”

“讓我想想。”

輕寒順手拿起一條毯子:“你歇著吧,我還得下去。”

槐花剛想說我下去,話還沒出口,輕寒柔聲說:“放心,我在沙發上歇一會兒,也算是陪他們了,我身上有傷,他們不會介意。”

直到下午,山下徹底醉的趴下了,吳鎮守使也迷迷瞪瞪的,只有趙會長倒是清醒了許多。

趙會長抬眼一看,樂了。

“呦呵,這是咋地了?醉了哈。我就說,這酒烈啊,喝迷瞪不丟人。哎,老吳,醒醒。”

趙會長推推吳鎮守使,吳鎮守使一揮手嘟囔:“來,滿上,今兒不醉不歸。”

輕寒蒼白著臉走過去,笑著說:“趙會長,我看今兒怕是差不多了。山下君不能再喝了,吳鎮守使也喝不下了。要不,今兒就到這兒?改日我再請各位喝個痛快。”

趙會長瞪著眼看輕寒,腦袋慢慢轉悠轉悠,終於看清楚了這是在耿家,一拍腦袋說:“瞅我,迷糊了。真是磕磣,對不住了,耿先生,您這還沒好利索吶,打擾了,打擾了。”

趙會長拉著吳鎮守使,吆喝著:“老吳,回家了,這都折騰了半天了,耿先生這還傷著呢,咱回吧。”

“回……回家……走……回家。”

輕寒忙攔下。

“打電話叫個人吧,這都立不住了,你一個人也不行啊。”

樓上臥室門口,王嫂子敲著門。

“太太,客人們要走了,先生讓您送送客人。”

很快,趙會長的司機開車來了,先扶了吳鎮守使上車,又揹著山下上車,趙會長這才拱手跟輕寒告辭。

王嫂子和關嫂子收拾殘局。槐花讓輕寒趕緊上樓歇著去,自個兒坐在壁爐前養神。

等關嫂子和王嫂子忙完,槐花就笑著說:“這段時間辛苦兩位了,這是我和先生的一點心意。”

兩人接過錢,客氣的道謝。

槐花又說:“先生這也出院了,醫生說要好好養著,以後你們還得盡心點。家裡統共兩人,都不利索,麻煩你們了。今兒也沒啥事了,你們也趕緊歇歇。王嫂子早點回去,好好歇歇,關嫂子也歇著吧。”

槐花一臉菜色,說完就拖著乏力的腳步上樓了。

樓上,槐花站在窗前,看著王嫂子走下門前的臺階,一路向家的方向走去。回頭低聲對輕寒說:“走了。”

輕寒從床上起身,兩人下樓。

樓下客廳,輕寒對關嫂子說:“你也聽到了,酒井最近可能會有大動作,王嫂子這段時間很不安分,她很有可能對你起疑了。你馬上去找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