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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走了,可是以前的她和現在的她始終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的。我一邊自斟自飲,一邊難受的搖著頭,一杯接一杯,後來我喝多了,我從沒有喝這麼多的酒。
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吧檯前去結了帳。出來的時候,街上的行人已經稀少了,夜色也顯得分外的濃。我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十幾步,才發現有點不對頭,於是轉過身往回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去的,又是怎樣倒在了床上,只覺得阿蓉模模糊糊的跟著我上了樓。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只覺得腦袋沉沉的,阿蓉在我的面前。
而我,卻難以開口告訴阿蓉,我見到了西流,原來西流依然離我們很近。世界真是太大了,居然讓我們這麼久不曾相見。
我想在合適的時候再告訴她,有關西流的訊息。阿蓉當然不會懷疑我什麼的,她只會想到社裡的應酬,她讓我記住,以後不許再多喝酒。
《繁》(6) 好像是吻著無數的傷口
六
大約五天後,西流果真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忙了一天,那時正好下班。
西天的晚霞喧染了半邊天,我隨著下班摩肩接踵的人流朝水之都走去。
西流唱完兩首歌后很快就下臺了,她帶我上了三樓的酒吧裡落了座。
她依舊抽菸,讓我始終對她感到很迷惑,我多麼希望她變回以前的樣子,可是人是走不回過去的,我知道自己也該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
西流開始向我講述她離開名利鋒廠後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天,廠子搬遷了,我不想隨著廠子離開長安。
一個人在長安的街上漫無目的走著,我打算再另找一份兒工作。
恰巧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走到了我身邊,對我說:“姑娘,你是找工作的吧,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我們店裡正好缺個人,你去看一下吧,認為可以就留下,要是感到不滿意你就再去找別的工作好嗎。在我們那兒做總比進工廠做要好些。”
無助的我就那樣天真的跟她去了,我想看看再說。
她叫了一輛面的,我們上車後,車子七彎八拐的不知到了哪裡,中途我要下車說不想去了,她卻說快到了。後來面的在一處較僻靜的位置停下了,我隨她下車後走進的卻是一家*。
我折身想走,誰知進來後就已經身不由己了,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理。那些紋過身的男人女人們惡狠狠地對我說,識相就呆在這裡聽話,想走沒那麼容易!
夜色降臨了,我感到特別恐懼和害怕,我知道長安這兩年有點兒亂,經常有人被莫名其妙的殺害,還有的被肢解,案件一件又一件卻一直破獲不了。
我也知道我來到了什麼地方,他們無疑要我做那種事兒,我後悔極了,可是來不及了。
起初,我一直反抗到底,堅決不從。可是我的力量太薄弱太無助了,這些無惡不作的人總能拿出辦法來對付我,我只得認命,進了這種地方等於一輩子完蛋了。他們一步步的摧殘我,一步步的讓我走進痛苦的深淵。後來,我吸毒了……
再後來,我來到了水之都。
我無法擺脫……盧明……說到這裡,西流的頭深深的埋在桌面上,萬般無奈地哭泣起來。
我早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我在心裡呼喊著,社會啊,我知道你的主流是好的,那蹈蹈的氣勢不可阻擋。
可是,你也存在著一些不可忽視的逆流和陰暗面呀,能不能像乾坤一樣的扭轉。你能迴避自己的責任麼!
我這才體會到什麼叫一個人的痛苦,我真擔心柔弱的西流就快要承受不住了,我不知怎樣才能安撫她。我曾無望的愛過她,她也曾傻傻的期望過我的第二次相約……然而命運無情的讓我們錯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