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逃出來,手忙腳亂放錯了調料,甚至顧不得品嚐就端到了桌上。

然而,看到林熙寒此刻的模樣,她終於知道什麼叫作優雅風姿,他始終沒有言語、沒有問話,但這樣的姿態、這樣的氣度,便是一種修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林熙寒笑笑,卻見對方面無表情地吞嚥下去,放下碗筷,甚至眼皮也不抬一下。

花閉月訕訕地站在一旁,很久都沒有這麼窘迫過。

一個女人若是不精通膳食,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她終於後悔自己沒有多學些廚藝。

半晌,林熙寒慢慢抬起眼道:“以後飯由我做”!

他起身,回頭道:“你把羊奶喝了!”

花閉月唯唯諾諾,如今也只有點頭稱是的份。

喝過羊奶之後,她眉目間一片哀愁,如霧如雨一般,看著碗筷卻懶懶的不想收拾,只想放鬆自己的身體,有種直接往後一躺的衝動。

林熙寒瞧出她的心思,起身收拾碗筷,淡淡道:“若是已經累了,就去歇著!”

此刻,花閉月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然而,花閉月與林熙寒住在一起,依然有很多不便,不論一個人如何的清心寡慾,都無法壓抑人類正常的生理需求……。

花閉月趴在窗前,外面冰天雪地沒有茅房,便是有了,她也難受,只因她怕冷。

咬了咬牙,她穿上大氅,戴著厚厚的帽子,走了出去。

白色的雪地下面不知藏有什麼,或許有獵人設下的陷阱,或許有獸夾,她始終小心翼翼地走著,然而,在雪地裡隱藏的荊棘還是不慎把她的裙子給勾破了。

花閉月沮喪地,蹣跚地走了回來,從乾坤鐲內尋出針線。

對著燭火,看了這裙子半晌,覺著破的委實有些悽慘,她倒不是尊貴到不願穿縫過的裙子,只是這裙子是毛料織成的,勾破一個口,周圍的料子也會一起跟著扯破,而裂口極不規則,然而這卻是她目前唯一的一伴厚實的,能擋風的裙子,接下來,她試著縫了起來,順著勾破的走勢,毛裙上面留下非常醜陋的縫補痕跡,橫七豎八,恰似一隻百足的蜈蚣。

瞧著這醜陋的模樣,花閉月不由抽了口氣,其實,她女紅並不差的。

“你怎不休息?“忽然,身後傳來林熙寒的聲音,他已建好了羊圈。

“我裙子掛破了,正在補呢!”花閉月低頭道。

“是麼!“當他瞧見她的戰績後,林熙寒嘴角不由翹了一下,輕聲道:“你補的不對!”

“不對?我覺著這樣挺好!“花閉月並不愧於讓他看到自己手藝,對於女紅,她目前還是有些自信。

“如若不信,明日這裙子會全部拆線!只怕你是不能再穿了!”林熙寒似漫不經心地道。

“那該怎樣?”花閉月抬眸看他,目光閃過一絲懷疑,暗忖他如何懂得女人的針法?

但見林熙寒拿起她身側的針線,選了三種與裙子相近的顏色,拿起三枚銀針,垂首穿針引線,接著在她的裙子上縫縫補補起來,只見他的手法很是特別,她仔細地瞧了瞧,發現林熙寒不是在縫裙子,而是正在繡花,他手中同時施展的三枚銀針如交替盛開的曇花,三種顏色在他指間絢爛綻放,針法翻飛流轉,如行雲流水般在她破開兩邊的毛裙上縱橫捭闔,雙手如飛,動作隨意優雅,就像是一場稀罕絕世的舞蹈。

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般繡花?真是前所未見!

這手法就是宮中浸淫二十年的繡娘也自愧不如,花閉月忽然生出種由衷讚歎的感覺,鼻端嗅到他清雅淡淡的香氣,花閉月感到心神有些恍惚,不知為何居然像是著魔了一般,無法轉移視線,而林熙寒的目光緊緊盯著裙上的繡花,幾乎綻放出一種灼傷人眼的妖嬈。

不知不覺,她的注意力居然放在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