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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感受著自己這不可意思甚至是有些驚悚的多餘感情。
她為這樣的自己而感到震驚、害怕以及無法言喻的羞愧。
是他,也是她,是他們打碎了過去平靜美好的一切,是他們將她的親人捲進一場莫名其妙的災難之中。他,亦或是她,都是有罪之人。
所以,這絲悄然生出的異樣情感,與其說是緣分。倒不如說是災厄。
它是那麼赤。裸。裸的提醒著家破人離的慘景。像是一把無形的匕首,隨著這絲情的茁壯,而變得越發的鋒利。一刀刀的直戳她的胸口,一片片的分割著她的心臟。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減輕這疼痛的方法。像是一牆美麗而妖冶的薔薇,帶刺的藤曼深入骨血,蔓延在她的身上,將她逐步逐步的蠶食殆盡。
是不是。連上天都覺得,她已然罪無可恕?
握死的手掌緩緩的鬆開。輕輕抬起手臂。輕薄的衣袖順著光滑的小臂向著手肘滑去,露出一小段瑩白如玉。
修長的手指輕撫在陣陣疼痛的胸口之上,洛花容的雙眼中隱忍中透著絲絲的迷離,望著天邊那輪皎潔的月光,似是最後的信仰一般,喃喃道:
“雲衣,你在哪?姐姐一定要找到你!雲衣……”
。。。。。。
次日,天明。已有賓客開始陸陸續續的持著拜帖前來賀壽。早早的,洛花容也在幾個小丫鬟的服侍下梳妝妥當,只待用過一些簡單的點心吃食後,隨著她的她的大伯母一起去招待隨同來訪的大家夫人與閨閣小姐們。
上好的織錦被裁剪成時下最流行的收腰曼妙的拖尾華衣。鵝黃色百花爭豔的衣裙外加了一件碧青色繡著幾隻翩翩欲飛精緻彩蝶的廣袖小衣,一條淡粉色繡著金色暗紋薄如輕紗一樣的披肩雲錦長長的拖拽在她的身後。
雲髻高堆、兩側分別插著一支金玉交融,被精雕細琢成春睡海棠垂著細細的流蘇的華美步搖。額心處一抹不點而紅,一眼看去,除了那彷彿刻在骨血中的一股子清新高貴的大家之態外,別有幾分其他少女所不具備的惑人風姿。
當梳妝妥當後,花枝藉故將其他幾個小丫鬟支出房門外,確認了下四周再無其他外人之後,方才關了門,快步走了回來,站在仍舊端坐在菱花鏡前細細整理自己的洛花容身後,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遲疑不前。
透過鏡子,洛花容將花枝的表情一覽眼底,放下手中的犀角梳,緩緩地側過身來,看著花枝,道:
“有事?”
聽到洛花容的問話,花枝似是一愣,隨後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洛花容的面前,叩首道:
“奴婢懇求姑娘,待會若是大奶奶詢問姑娘心意的話,還請姑娘拖延一二,也好等我家小姐回來,以定良緣。”
洛花容聞言看了看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丫鬟,良久,方才徐徐的開口道:
“我只是暫時借用下你家小姐的名頭,又不是月老,她的姻緣可不歸我管轄。”
聽到洛花容的話,原本還有些僵硬跪在地上的花枝應聲鬆懈了下來,隨後連連叩首道: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洛花容看了看花枝後,道:
“你是個忠心為主的,我懂得,你也無需擔憂,下去吧,我自然知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是。”
花枝低首應聲後,緩緩起身倒退了出去。
洛花容靜靜望著花枝離去的方向出神,片刻後,方才回過神來,轉而再次看向菱花鏡中的自己,手指無意識的抬起,摩挲著額頭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