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死不要臉的無恥之徒,所有最難聽的字眼用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再這樣對峙下去,她有預感,這個混蛋一定會如他所說,親自為她穿衣裳,她還未嫁,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她的清白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緊咬著牙關,她憤怒的瞪他:“你背過身去。”

他挑眉邪笑,乖乖的坐在榻邊轉過了頭去。

她還不放心,拿起一方手帕,從他的背後繞到他的眼前,緊緊的繫上,柔軟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摸了一下,確定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她方放心的鬆了口氣。

“你再不換衣服,本王可就真的要自己動手了!”低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威脅。

混蛋!

她拿手在他身後危險的做了一個欲打他的動作,然後趕緊尋著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飛快的穿上。

因為穿得太急,把衣服給穿反了,她低咒了一聲,趕緊再把衣服反過來穿。

“衣服穿反了,不用太著急。”

她的手剛伸進一個袖子,不敢置信的抬眼望著那個仍然揹著臉的男人。

“你看得見?”她問了一個應該不可有的問題。

“不能!”他微笑著補充了幾個字:“我聽得見!”

下。流的齷。齪混蛋!

她繼續將最難聽的字眼丟到他的身上,咬牙切齒的繼續穿衣服,等到腰帶也繫好了,滿意的看著自己身上無一絲春光外洩,她才滿意的鬆了口,順手把他腦後的手帕解開,一雙白嫩的小腳滑入榻下的繡花鞋中,抓起桌子上的手槍塞入衣服裡,迫不及待的逃離魔鬼的身側。

看她那副匆忙離開的模樣,他微笑著的勾唇,緩慢的起身,長臂一伸,輕易的將她纖細的腰摟入懷中。

她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美目瞪他:“楚靖懿,你夠了吧?偷窺我睡。覺,偷聽我換衣服,現在還偷我的豆腐。”

她每說一句,就用一個偷字,他這麼混蛋,跟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有什麼兩樣?

聽到她的說詞,楚靖懿意味深長的笑了,低頭將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邊,惹得她渾身一顫,然後邪魅一笑,吐出低沉好聽的磁性嗓音:“本王是淫。賊,你是盜賊,親愛的洛兒,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倆是天生一對嗎?”

美目冒火,衝口怒罵:“誰跟你是天生一對。”

他的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從臥室中拖了出來,嘴裡依然吐著讓她不快的話來:“當然是我們倆天生一對了,來人哪,傳膳!”

守在門外的宮女,聽到這話,連忙應聲:“是。”

“我呸!”她啐了一口,把他推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斜他一眼警告:“我警告你,假如你再對我不規不矩,小心我十天也不等了,直接打道回府!”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瓣西瓜,咬了一口。

他在她身側坐下,微笑著:“你以為本王會允許?”

她吐出幾顆西瓜子:“只要我想走,沒有人可以攔得了我,你……也一樣!”她大放狂言。

他低頭沉思著,思慮著她的話。

她若是想走,自然是沒有人攔得住她,不過……提前是她必須能走才行,一雙妖冶的紫眸在她的身上溜過,悠哉的靠在椅子上,看她又咬了一口西瓜,狼吞虎嚥的模樣,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不由得又笑了,慢悠悠的說了句:“對了,本王。剛剛收到訊息,西冀國的使臣已經到了王宮外,據本王派出去迎接的人回來說,他們知道你在王宮內,特地想見見你。”

西冀國的使臣?

朱茵洛倏的瞪大眼睛,一口西瓜連肉帶籽兒的全吐了下去,嗆得她喉嚨好不舒服,好不容易把西瓜肉硬吞下去,才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