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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這女的……我……我……見過。&ot;

&ot;哦？&ot;

韓傲然拽著書包走過來，&ot;你見過？不會吧？這是很久之前留下來的像了。也不知是誰做的，反正擺在這裡好些年了。你確定你見過這個女的？&ot;

莊嘉惠點了點頭。喉嚨裡的水分好像一下子蒸發乾淨。她十分口渴。韓傲然幫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半杯，仍然無法平息心中的恐懼。

面前的這尊石膏像，正是她見到的那個女鬼的臉！

不會認錯的。

黑夜中沒有一絲月光。靜謐像藤蔓一樣瘋長。

鳥在窗戶上留下掠過的影子。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萬物都死光了一般的荒蕪，在這個明亮的教室外面，是不是早已屍骸遍野，全世界只剩下她和韓傲然兩個人？

肚子忽然疼痛起來。她忍耐著，額頭上因生理作用而滲出渾濁的汗珠。好像有個生命掙紮在她的肚子裡。而那個孩子她早已打掉了。

她親手謀殺了自己的孩子。

&ot;沒事吧？你臉色很難看。&ot;韓傲然看著她白得像紙的臉，湊過頭來關心地問。

她支撐著說自己沒事，可是連走一步都覺得十分難受。

&ot;你這樣子不行，不如我去校醫室幫你要點止痛藥吧。&ot;

&ot;不要！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ot;

她緊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手指因用力過度很快地滑了下來。韓傲然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她整個人顯得十分疲倦，彷彿陷入一個無底的沼澤，施展不出力氣，身體慢慢地沉進腐臭的更深處。

&ot;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ot;

韓傲然安慰她說，同時搬了另一張椅子坐到她的身邊。她慢慢覺得身體好了起來，不那麼疼痛了。只是每當視線觸到與石膏像相連的方向時，那尊石膏像總令她莫名地緊張。她儘量側過身背對著它。

時間在黑夜中慢慢流逝。莊嘉惠都忘了看錶。

什麼時候了呢？外面黑得不見五指，因為週末學校一向採取省電措施，所以走廊上不開燈，也看不到別處的一絲燈光。黑暗是那麼堅實，無法裂開。走廊上有匆忙的風輕快地來回穿梭。二樓只有從走廊的角落處那個狹窄的角度才看得見空曠無人的操場，除此之外便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景物。

這樣十分詭異的建築風格，好像是刻意讓二樓與世隔絕似的。

睡意矇矓。夢裡夢外，她分辨不清。

身邊男生最近距離的耳語也顯得遙遠。

第24節：消失了的班級(3)

&ot;八點過了。糟糕，要回去的。不然，二樓要關門的。&ot;

莊嘉惠伸了伸懶腰。肚子不疼了。不管剛才的疼痛是生理作用還是心理作用，她只覺得肚子空蕩蕩的。還沒吃晚飯呢！媽媽這時候一定很擔心她吧。

她檢視手機，卻沒有顯示任何未接來電。

媽媽今天晚上又加班嗎？

韓傲然拍拍她的肩膀，&ot;你現在還痛嗎？要不要我揹你？&ot;

莊嘉惠對這個溫柔的男生微笑著搖了搖頭。

&ot;走吧。&ot;

關燈，走出美術室。周圍便一片漆黑。韓傲然掏出手機，試圖用那稀薄的螢幕光芒照亮前方，這反而令他的臉色被屏光映得陰森森。像鬼。莊嘉惠也打算照葫蘆畫瓢，剛掏出手機，腳下卻絆到了什麼。她踉蹌著跌倒在地，手機掉到了一邊。

而韓傲然，居然好像一點也沒察覺到似地繼續往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