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道:“我還是怕死的,更怕你死。以後咱們不可以隨便冒險了。”

小靈子用頭在吳秋遇胸前輕輕頂了一下,說:“哼,那好吧。”

二人騎著白馬,邊走邊聊,一路上打聽著,很快就來到黃花嶺下的邵家莊。

前面有一個大的宅院,門外一個高杆上懸掛著“威震三關”的旗子。

小靈子指著那裡說:“那應該就是了。”吳秋遇下了馬,又把小靈子抱下來。二人牽著馬走到近前,果然見門上掛著“邵府”的匾額。

門口有兩個人站立守護,見他們靠近,便提起了注意。吳秋遇上前說道:“我們是來給邵老爺送信的。”其中一個門丁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吳秋遇說:“天百山莊祁翁,託我們給邵老爺送信。你們誰進去給說一聲?”他在朔州張善人家門口大致學了這些規矩。

“你們先在這裡等著。”那個門丁跟另外一個交代了一下,便進門去報信。

過了一會,那門丁出來,說道:“你們進來吧。啊,馬就不要牽了,拴在那個杆子上。”

吳秋遇去把馬拴了,便和小靈子一起進了門,跟著門丁往裡走。

庭院不算太大,可能還不如鐵拳門的寬敞,院子裡還有幾棵榆樹,看來練功的地方不在這裡。

很快來到廳裡。兩個人分在兩邊坐著,中間的椅子上沒有人。其中一人站起來問道:“你們是天百山莊的?”吳秋遇回答道:“不是,我們不是天百山莊的。我們是受天百山莊祁翁老人所託,來給邵老爺送信的。”

小靈子輕輕拉了一下門丁,悄悄問道:“他們是誰呀?”門丁偷偷介紹道:“說話的是我們的大師兄,崔柏。坐著的是二師兄江寒。”

江寒仍大列列坐著,陰聲怪氣地說道:“你們不是天百山莊的,祁翁為何會派你們來?天百山莊沒人了麼?”

吳秋遇說:“天百山莊發生變故,祁翁有難,特意寫信請邵老爺幫忙。我們是在路上遇見了,他就託我們跑一趟。”

大師兄崔柏問:“信呢?”

吳秋遇把信從懷裡掏出來。小靈子搶著說道:“邵老爺呢?祁翁特意囑咐我們,要把信親手交給邵老爺。”

江寒哼了一聲:“就憑你們兩個過路的,也想見我師父?”

與江寒相比,崔柏要稍稍和氣一些,說道:“家師不在,家裡的事暫由九佳師妹和我們師兄弟打理。九佳師妹出門還沒回來,你先把信交給我吧。待家師回來,我代你轉交。”

吳秋遇不禁猶豫。小靈子說道:“我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祁翁特意吩咐了,說是務必親手把信交給邵老爺,我看還是等他回來,我們直接給他好了。”

江寒一下子站了起來,把那門丁嚇了一跳,急忙衝小靈子擠眼睛。就聽江寒說道:“我還沒問清你們是誰,你倒先信不過我們。你道這是哪裡?不願意交出來正好,你們原封帶回去!誰稀罕看!”

吳秋遇不知如何是好。崔柏勸了一下江寒,又對二人說道:“如果你們不急著走,願意等,那也可以。只是這裡男丁眾多,怕你這小姑娘不方便,自可去莊子裡尋個接待女客的住處。到時候家師回來,我再去知會你們。如果何時等不得了,隨時可以把信送來,我們也定會轉交。”

小靈子見這個人倒還有禮,便笑著對他說道:“還是崔師兄想得周到!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回頭把住處告訴你們。”

崔柏聽她叫出“崔師兄”稍是一愣,見守門師弟站在那裡,知道應是他介紹過了,便也不再覺得奇怪,點頭道:“也好。請便。”

邵九佳騎馬回來,見門口拴著一匹雪白油亮的白馬,頗為詫異。

守門的忙迎上去:“師姐回來了。”

邵九佳下了馬,把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