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藉口除掉他們。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借刀殺人,他又不必背上殺人滅口的惡名,繼續做一個仁慈寬厚的主人。”邵九佳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又覺得爹爹的分析有道理。邵青堂見女兒尚未完全相信,便笑道:“你經歷的事情少,不能理解也正常。爹這就帶你去見識見識。”說著,便轉身往一間密室走去。

到了密室門口,邵青堂讓女兒在外面聽著,自己開啟石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人一見到邵青堂便破口大罵:“姓邵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待我們,早晚叫你抄家滅門!不得好死!”邵青堂也不生氣,走到鐵柵欄前面,開口說道:“四位且莫生氣,好好聽我說幾句話。聽完了,你們就知道我不是要害你們,而是要救你們。”裡面的人罵道:“呸!你把老子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還說不是害我們?你到底是腦袋壞了還是嘴壞了?”

“其實,真正要害你們的,是曾梓圖。是他讓我殺你們滅口。”邵青堂說完,緊盯著那四個人,看他們的反應。裡面的人全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覷,接著便有人大聲罵道:“老子不聽你胡說八道!識相的,趕緊放老子出去!要不然,曾公始終得不到我們的訊息,定然知道我們遇害,早晚找上門來,把你們邵家門夷為平地!殺得一個不留!”邵青堂搖頭嘆道:“唉,你們四個,都快要被人家害死了,還在這裡做白日夢。可憐哪,可憐。”

邵青堂說著,從懷裡取出那封信,掏出信紙,輕輕展在柵欄前面:“這是你們帶來的那封信?曾公的筆跡你們應該認得吧?你們自己看看。”說著把手裡的火把也舉到了柵欄旁邊。剛才叫罵最歡的那個人叫孫良,叫過另外一個人,對他說道:“王海,你識字多,給大家念念。”另外兩個人也湊了過來。王海藉著火光認真看了看,跳過臺頭,從正文大聲念道:“兄臺幫忙聯絡山西各路門派,多有辛勞,曾某心中不忍,特派四名心腹攜此信前往協助,供兄臺驅遣。”孫良大聲說道:“姓邵的,你聽到了吧。我們都是曾公的心腹,他怎麼會害我們?你明明是信口胡說!曾公的親筆信在此,你還敢繼續挑撥離間?”邵青堂微微一笑:“繼續往下看。”

王海繼續念道:“此四人精明能幹,在兄臺身邊必有助益。然恐他們久在曾某身邊,侍寵放縱,因此特囑兄臺,若有人張狂過甚、不聽驅遣,兄臺可代我做任意處置,不必顧忌我之顏面。”第一頁到此就唸完了。孫良再次叫道:“那不過是曾公的謙虛之詞,你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即便真是曾公看得起你,讓你管束我們,可我們來了以後,只吃了一頓飯,就被你下藥麻翻,關在這裡。我們何時張狂了?你便要這樣對付我們?”邵青堂仍然只是讓他們繼續往下看。

王海翻過下面一頁紙繼續念道:“此四人先前參與機密之事,事關重大,恐知情者眾多走漏訊息,用完之後,勿使四人走失。若認為有緊急處理之必要,兄臺可當機立斷,無須商談。事後發回四顆人頭便好。”王海唸到這裡,不禁稍稍一皺眉。四個人聽罷,不禁面面相覷。王海說:“怎麼知道這是曾公的原信,不是被你調換了?”邵青堂把信封和第一頁信紙並排展開,火把就近照亮了,說道:“你們看看,這是不是一個人的筆跡?”王海仔細看了看,回頭對另外三人說道:“信封的確是原來的信封,還有我弄髒的一處痕跡,信裡面的字和信封上的字,也像是同一個人的筆跡。”“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你們了吧。”邵青堂得意地說著,手裡的火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竟然把信紙點燃了一角。邵青堂大驚,趕緊將信紙抖落地上,用腳踩踏,可惜只保住了第一頁。

孫良說:“我們對曾家一向是忠心耿耿。我還是不能相信曾公會害我們。”邵青堂說:“曾梓圖當然不會懷疑你們的忠心,他顧忌的是你們會走漏訊息。為了成就大事,不得已才要殺你們滅口。”王海和另外兩個人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