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寒忽然出現,邵家父女自然也很驚訝,見江寒與崔柏聊得親切,也開始小聲商量。邵九佳彎下腰去,小聲問:“爹,要不要讓二師兄也留下來幫咱們?”邵青堂低聲說:“他一直對你有意思,你不如先對他好一些,哄他幫咱們做成這件事,日後再做其他計較。”邵九佳猶豫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崔柏小聲對江寒說:“師父和師妹就在你身後,過去打個招呼吧。”江寒笑了一下:“大師兄,你先忙著。”說完慢慢轉過身。邵九佳輕聲叫道:“二師兄。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和爹爹到處找你。”江寒走到她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嗎?我已經成了不受待見的人,你們還找我幹什麼呀?”邵九佳聽出他氣不順,便好言勸道:“二師兄,你不要這麼說。我和爹爹還是很欣賞你的。你走了以後,我們可擔心了,真的到處找你。”江寒笑了笑,對邵青堂看也不看一眼,自顧拿起酒罈子,倒了一碗酒,端起來喝了幾口,擦了擦嘴,對邵九佳說道:“找我幹什麼?一番踢打辱罵嫌不夠,還要拿我回去責罰麼?”

邵青堂見他態度輕慢,心中自然不爽,但是他身邊現在正缺人手,只得勉強堆出笑臉,對江寒說道:“江寒哪,我知道你還記得上次的事。那時候我是突然撞見你對九佳……”江寒盯著邵青堂問道:“對她什麼?對她非禮還是輕薄?我都給她跪下了,只是苦苦哀求。難道你只認作是我欺負她了不成?”邵青堂趕緊改口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當時怪我沒看清狀況,一時性急,說話大聲了些,讓你受委曲了。”

江寒道:“呵呵,我在邵家門這些年,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們早就習慣了,哪裡會因為那個就覺得委曲。只是我不明白,我在邵家門那麼多年,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對師妹更是一往情深,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我究竟哪裡不好?你們把我的情意只當作非分之想,非要隨便找個旁人談婚論嫁。你們說說,我究竟哪裡不好?我就那麼配不上九佳師妹?”邵九佳說:“二師兄,你沒有不好,你對我好我也知道。可是,兩個人的事總要你情我願。我一直把你當作最好的師兄,咱們可以像兄妹一樣相處,難道這樣不好嗎?”江寒說:“對你來說,當然沒什麼不好。一邊利用我的感情隨意使喚,一邊去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當然覺得很好。可是我呢?我得到了什麼?”“二師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邵九佳氣得小臉通紅。江寒道:“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邵九佳再也控制不住,脫口而出:“沒有!你滿意了?”江寒仰面苦笑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只是我一直不願意相信。”

邵青堂站起身,儘量用和藹的語氣說道:“江寒哪,師父知道你是個有志向的人,將來一定會有大的出息。你先不要想那麼多。師父答應你,日後一定幫你找一個比九佳更好的姑娘。咱們師徒既然重逢了,這次你就跟師父一起回去。我把一身本事都傳授給你,將來等我老了,還指望你接掌咱們邵家門呢。”說著,抬起手,輕輕去拍江寒的肩膀。沒想到江寒突然出手,將他的手打了出去。邵青堂一驚:“你這是幹什麼?”江寒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徒弟了。你若再敢胡亂動手,小心我心裡不爽,便要跟你翻臉。”

崔柏見勢不好,趕緊過來解勸,他把江寒拉到一邊,小聲勸道:“師弟,你怎能這樣跟師父說話?”江寒道:“大師兄,咱們忍氣吞聲多年,我可不像你那麼好脾氣。”狼山六兄弟以及其他門派一些酒喝多了的,開始起鬨。狼山六兄弟中的老三賈衝笑道:“這師父當的,一個個徒弟都不認了。哎,大哥,這算不算眾叛親離?”彭可通說:“嗯,應該算。”兩個人一唱一和,旁邊幾個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小靈子嘀咕道:“這次江寒好大膽。他就不怕惹惱了邵青堂,對他下狠手?”吳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