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錯。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如夢。”小靈子心中一動,看來曾婉兒果然知道如夢姐姐的下落,所以他們才會說到不讓吳秋遇見柳如夢到底有沒有錯。曾梓圖繼續說道:“人有旦夕禍福。秋遇公子本就是個不幸之人,自幼孤苦。一把大火送他西去,對他來說是個解脫也說不定。也許這都是天意呀。”

聽完曾梓圖這樣一番分析,曾婉兒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這才又重新回到正題:“爹,您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曾梓圖說:“兩件事,都是好事。”曾婉兒問道:“爹,到底是什麼事?您快說呀。”曾梓圖笑道:“第一個呢,是要領你去拜師。”曾婉兒驚訝道:“拜師?拜誰呀?”曾梓圖說:“棲霞派的明秀師太。你願意麼?”曾婉兒以前聽說過明秀師太以及棲霞派的女弟子,其實在嵩山也見過,當即點頭道:“願意,願意。聽說棲霞師太武功很高,而且門下都是女弟子,我正想去見識見識。”曾梓圖很高興:“你願意就好。你收拾一下,咱們即刻起程。”曾婉兒問:“這個算是一件好事。還有一件呢?是什麼?”曾梓圖說:“那件事也要在棲霞山附近辦。咱們先準備起程,路上爹再慢慢跟你商量。”曾婉兒嬌嗔道:“哼,爹又賣關子。過了這個勁兒,說不定我就不想聽了。”曾梓圖大聲笑了起來:“爹怕說早了,萬一你想不通,就不跟我去了。”

小靈子知道了曾婉兒接下來的去向,覺得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便讓吳秋遇扶著她從木墩上下來,小聲說道:“如夢姐姐的事,他們果然知道。他們要去棲霞山,咱們悄悄跟去,說不定就能摸到線索。”吳秋遇點了點頭,心中又看到了希望。兩個人悄悄翻出院牆,準備跟蹤曾氏父女,趕往棲霞山。

柳如夢跟著曾可以到了鎮江,住在金山寺附近的百花洲。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但是精神仍然不好,整日把自己關在房中,悶悶不樂的,想起吳秋遇,還會偷偷哭一會。曾可以偶爾過去勸勸她,雖然柳如夢在曾可以面前儘量做出平靜自然的樣子,但是曾可以還是能夠看出她的感傷和苦悶。曾可以是真心喜歡柳如夢,見她一直不開心,自己也覺得很難受。

這一日,曾可以找到柳如夢,對她說:“如夢,咱們來到這裡也好幾天了,你一直沒出過門。百花洲的風景還是值得一看的,咱們出去轉轉?”其實柳如夢不想出去,但又不想駁了曾可以的面子,便微微點了頭。曾可以大喜,殷勤地呵護著柳如夢出了門,陪著她在百花洲慢慢閒走。外面空氣新鮮,景色也好,柳如夢的心情多少有所緩解,也顯得有精神了。

曾可以很高興,指著前面可見的一處高塔對柳如夢說:“那個是金山寺的慈壽塔。這個金山寺非常有名。”柳如夢一直沒怎麼說話,聽曾可以說出金山寺三個字,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曾可以試探著問道:“你聽說過白素貞和許仙的故事吧?”柳如夢說:“那不是在杭州西湖發生的事嗎?”曾可以解釋道:“故事裡的法海和尚就是這個金山寺的住持。金山寺就在前面,咱們要不要去看看?”柳如夢說:“法海故意拆散人家姻緣,不是個好人。他住持的地方,我還是不要去看了吧。”曾可以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柳如夢感覺到了,她不希望曾可以難堪,便趕緊說道:“我只有些累了,懶得再往前走。改天咱們再去金山寺吧。”

曾可以知道柳如夢的好意,便也順著她的話說道:“既然妹妹累了,咱們就回去。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帶你去杭州的西湖看看。那裡風景可美了。”柳如夢說:“杭州那麼遠,我還是不去了。我不想給你們添累贅。你們專心去辦自己的事,把我留在房裡就好了。”曾可以沒想到柳如夢竟然對杭州西湖都不感興趣,想了想,好像忽然悟出了一個可能的理由,試探著問道:“是不是因為在海上遇過險,妹妹仍然不想看江河湖海呀?”柳如夢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