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後續大軍六個府的長矛陣便全線掩殺過來。

這是一個安守智算來算去,均覺沒有破綻的計劃,但石拔卻沒了往日的那種聞戰則喜的衝動,聽著契丹走入翰達拉河谷,忽然道:“契丹人,可能看破我們的計謀了。”

安守智反而一愕,道:“看破了我們的計謀?那他們還敢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石拔道:“但我感覺,自從拔野去了之後,他們一步步的,就好像都在配合著我們行軍似的。”

安守智道:“或許正是因為對方進了我們的圈套。”

“可以這樣解釋,只是太順利了。”石拔是一員猛將,卻並不以智將聞名,他事前盤算、佈局,均非其所擅長,但他打過的仗不曉得有多少,那兩個小小的鼻孔,對戰場上的風就像狼能聞到血腥一樣,竟有一種預知危險的能力。

他對安守智說道:“漠北一些有勇無謀的小部族,或許會這樣容易入圈套。但有皮室軍的將領,不像會是這樣的用兵風格。”

他在地圖上,敲了敲那個翰達拉河谷:“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決戰之地。”

安守智問:“為什麼?”

石拔卻說不出來,只是道:“應該是這樣吧。”

安守智見石拔的判斷來得全無理由,並未被說服,卻還是道:“都督乃是主帥,若是都督有疑慮,那麼這次的行動便中止吧。”

石拔道:“兒郎們少年迅猛,就該用他們的這個力氣,現在他們都興沖沖的,如果現在還沒見到危機就撤銷原來的行動決議,只怕他們計程車氣會受打擊,少了他們這股衝勁,若那個耶律阮也有一點本事的話,那我們豈非要在這裡和他形成拉鋸戰?”

其實石拔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或者說,石拔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安守智不明白,石拔更傾向於統領一支大軍,直接殺奔戰場,在這種情況下不但石拔自身能發揮出最強的戰力,連帶著他麾下計程車兵也都能變得更強。

但如果是那種陣勢嚴謹、兵力分佈依據天時地利人和而排布的複雜陣勢,石拔指揮起來就覺得很勉強了。過去這段時間安守智才是這支軍隊真正的指揮,而要石拔臨陣修改這種排布,他也覺得吃力。

“那麼……”安守智準備妥協的樣子。

“仍然出發!”石拔說,他決定還是不去打亂安守智的步伐,而是要將原本安守智略顯複雜的排布變得簡單些,畢竟,簡單才是石拔的風格:“這一批少年,還不習慣太過複雜的戰事,放棄原先多方分進合擊的策略,讓他們並於一處,齊進齊退。只能期望他們一路向前,創造奇蹟。”

安守智道:“若是這樣,萬一契丹並未看破我們的計謀,那翰達拉河谷一戰,我們就算能夠取勝,也無法殲敵。”

石拔道:“這一仗,且先取勝再說。”

若是換了另外一個智將,見主將沒提出任何有利證據就忽然戰前變陣,定要抗議,安守智卻是做慣了後勤,做後勤的人是將協調作為天職,因此他雖然不信石拔的判斷,卻還是接受了。

當下唐軍仍然由第一、第二府邀戰,第三府與第四府並作一處,第五府與第六府並作一處,埋伏在兩個地點,準備從兩個地方突入河谷,包抄契丹後方。

柴榮接到命令,要他放棄原先的進攻路線而與第四府合擊一處,不免頗為奇怪。

翰達拉河谷之外,第一府和第二府兩千騎兵便向契丹發出挑釁性攻擊。

耶律阮聽說唐軍派出精兵約兩千騎兵前來挑釁,叫來拔野,問耶律安摶道:“他雙牙刀狼部,歸入我軍的共有多少人?”

耶律安摶道:“當初共有兩千人左右歸附,去掉殘弱,約一千五百人入伍。”

耶律阮道:“把一千五百人全部給他。”對拔野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