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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眼都難!
戴關氏今晚與丈夫說話時,會顯露出那麼高的心氣,也和自家兄弟出息了有關!
大智節聽著妻子說著關家老大與楊國老見面的種種細節,說者滔滔不絕,聽者卻暗暗叫苦。他是千方百計地想低調,不料到頭來卻變得無比高調都見到楊定國了還被大加誇獎,甚至還派了一個士子來給掃盲普及種種法理知識與公務流程,這就是瞎子也看出栽培的意思了,以後關家就是想低調都不行了。
戴關氏有點被孃家衝,竟未品察到丈夫神色中的細微變化,猶自說道:“夫君,咱們戴關兩家如今一體。戴家的事情,就是關家的事情。事情不平,等我兄弟做了御史一定要出聲的!”
大智節驚道:“不要!萬萬不要啊!”
“為何不要!”戴關氏道:“夫君不要擔心害怕,樞密院再大,也大不過楊國老。鎮國六印。他們樞密院有一顆沒?咱們只要按章程說話,便什麼都不怕!再說,這也不只是為了戴家,而是為了的商戶。其實也不只是商戶的事,市集要是真的亂了,我們這些苦勞力的生計也會大受影響的。”
三日之後。戴關氏的兄弟關大河果然當選為天津糾評臺御史,他出任糾評御史後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質問樞密院是否真的打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要嚴查各地市集商戶,因為此事可能會擾亂各地的商業秩序,所以他要求樞密院作出正面回應。
這件事情眼下傳得十分厲害,各種各樣的流言都有。各地商家也都是戰戰兢兢,只是作為四民之末久了,不敢出聲,這時有人替他們出頭,登時應聲雲集。
士林的一封封的彈劾奏章投往西山,堆積在了郭汾的案頭。鄴都、開封新建的糾評臺也繼天津之後都發出了質疑的聲音,要求樞密院對此作出解釋。
郭汾甚是煩惱,向馮道請教該怎麼辦。馮道說:“此事大逆人心,因此引起如此輿潮,始作俑者。宜加斥責。”
郭汾雖然從未正式處理過政務,但她在張邁身邊日久,張邁有什麼事都不避她的,所以對張邁處事的風格瞭然於心,隱隱覺得若是張邁在此,定然不會採納這樣的建議。只是究竟該怎麼決斷卻也沒主張她本是利落無比的人,但遇到這等天下大事卻沒了主意。
張允照見母親憂心。說道:“爹臨走前不是說,政務上的事情可以問翰林。軍務上的事情可以問定遼嗎,樞密院涉及軍務吧?既然如此何不問問易叔叔。”
郭汾看了長女一眼,笑道:“‘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你爹給我們說三國,孫權是他母親提醒了他,如今我卻得女兒來提醒,我真是糊塗了!不過這裡離定遼也遠,一來一回,不知要多久。”
張允照道:“遠一點才好。不剛好有時間讓各方靜一靜?”
郭汾便擬了書信,飛書馳問楊易,燕京與定遼之間建有飛書快驛,三日後楊易就收到了文書,七日後郭汾就收到了回信,楊易的態度十分明確:曹元忠身為樞密副使,有權力動議諜務審查,只要廷議透過,便可執行,廷議未過,事情便罷,既無需因此承擔不必要的責任,也不必回應糾評臺的質疑只是此事本該保密,為何卻洩露於外,從而引發中外流言,所以應該斥責者不是曹元忠,而是廷議的洩密者!
拿到楊易的回信之後,郭汾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卻不知道該如何找出廷議的洩密者,既要把人找出來,又怕大張旗鼓,動搖政局。
張允照說道:“那還不簡單!參加廷議的就那麼幾個人,母親一個個地給他們寫信,質問他們不就行了?”
郭汾道:“他們要是不認呢?”
張允照笑道:“那些變文僧說書,不整天吹噓我們大唐現在是‘眾正盈朝’嗎?都是正人君子的話,想必不會做了不敢認。再說了,這種事情真要查總能查得出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