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鴻溝。你們全部人一起上都傷不了我一根頭髮。聽到了嗎?”莉澤羅忒一腳將格拉斯哥踢回馬戲團的人群中央。

澤萊斯也漸漸失去掙扎的力道。他意識到,眼前的女人是超出他們想象的……怪物。

“為什麼是我?”他問。

對待澤萊斯,莉澤羅忒要有耐心得多。她難得解釋道,“你也會是我們神眷者的一員。你跟我們才是同伴,而不是這些普通人類。”

“神眷者?”

“喝下神水,你就會成為神眷者,獲得遠超常人的力量。”

女人重新將詭異的瓶子放到他嘴邊。這次她沒有強迫餵食,可她又是在強迫澤萊斯自己將神水喝下。

團長臉色鐵青,“我們怎麼可能相信你!”

莉澤羅忒冷笑,直接一劃,地縫裂開,位置正是團長的腳下。團長猝不及防,只好緊緊抓住地縫邊緣。

團員們紛紛抓住團長的手,將他拉上來。

“下一次就不會讓你們拉上來了。”

讓地面裂開的力量……這就是神眷者嗎?

“你這傢伙!我才不管你是神眷者還是什麼怪物!給我去死!”

普通人類的憤怒只是讓女人更為傲慢。她的手指微動,正好讓這個愚蠢的男人成為殺雞儆猴的祭品。

“不要!”澤萊斯大喊。

女人的動作一頓,轉變為將男人打飛。

澤萊斯蒼白著臉色,“我喝。”

“澤萊斯!”

馬戲團的同伴們在呼喚。馬戲團的親人們在呼喚。

掃過他們既擔憂又憤怒的臉,澤萊斯微微一笑。“我願意跟這位大姐姐走。”

莉澤羅忒擺出勝利者的姿態,“明智之舉。”

澤萊斯接過神水的手微微顫抖。喝下它,他會成為什麼?

成為神眷者嗎?

成為神眷者又意味著什麼?

澤萊斯不會知道未來的事,可他卻有種模糊的預感。

他恐怕是……再也回不到馬戲團了。

澤萊斯閉上眼睛,一口將瓶子裡的水全部喝下。

他感到身體裡有什麼在發生變化,血液上湧,心臟前所未有地劇烈跳動。而閉上雙眼的他自然看不到身體周圍憑空出現的電弧。

當他再度睜開眼,傲慢的女人向他伸出手。“回去了,澤萊斯。”

澤萊斯被她拉著離開,離開時澤萊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刻他希望馬戲團的大家別記住自己,又希望馬戲團的大家別那麼善良。如果他們之間沒有深厚的感情,離別時就不會痛苦。

為什麼是自己呢?

為什麼自己的願望無法實現呢?

他想回的家並不是即將前往的地方。

他恐怕……永遠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