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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包裡裝衣服,又說了一句:“到家了,有事沒事都給我個電話。”
孫濤邊忙著,邊答應了一聲。
“甭管有什麼事都冷靜點,還有你爸也需要你照顧呢……”
孫濤停下手裡的事情,苦澀地一笑說;“不用你說,這我知道。”
“知道什麼呀!”趙凱也笑了,說:“你上午打電話時,聲音都詫了,嚇我一跳。”
孫濤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走了。”
孫濤看著趙凱離去的身影,好像原本充實的內心又變的空撈撈的。
孫濤媽依然住在醫院裡,症狀基本消失,目前的問題是檢查出病因。孫濤爸遞給孫濤一疊藥費單據,讓他去一趟學校,看能報銷多少。孫濤知道他爸自被編外後就厭惡去學校。
孫濤來到學院醫務室,那裡的大夫告訴孫濤:住院費不能報銷,檢查費如腦CT之類的大部分不能報,藥費部分合資與進口的藥都不能報銷。最後算下來,七、八千塊的醫療費大概可以報銷一、二百塊,而且還要孫濤去醫院取來處方,才附和手續。孫濤心想:去他XX的,就離開了學院。
回到家,孫濤連忙吃些剩飯,他想著等會兒去接替他爸。孫濤一回家,就與父親有了一次小小的不愉快。他爸跟孫濤講他們練功時如何投入,孫濤媽在發功時怎樣不可抑制地搖動身體,頻頻晃頭。孫濤感覺父母真的太愚昧了,他們怎麼能相信那些可笑的功法,幾乎為此送命。孫濤爸氣憤地說:當初還不是你建議我們出去,與外面的老人一同強身健體。孫濤想說:你們妞秧歌,跳舞,打太極拳都可以,練什麼功呀。不過孫濤沒說出口,他不會與焦慮不堪的父親爭論。
孫濤爸也回了家,孫濤問他爸,他媽怎麼樣?孫濤爸說睡下了,估計能睡幾個小時。接著孫濤爸問孫濤,醫藥費報回來沒有,孫濤說只有1、2百塊錢,還要去醫院拿處方,不要了。
孫濤爸當時就急了,說200塊也是錢呀!他逼著孫濤去醫院拿處方。
“你們手裡幾萬塊存款留著做什麼?花了唄。”孫濤對他父親說。
“那是你結婚的錢。”
“結婚我自己有錢,再說結什麼婚呀?我不想結婚。”
“不結婚你想幹啥?象老陳的兒子那樣,在外面嫖妓?與人姘居?”
孫濤有些被父親的穢言穢語激怒,他說:“你們老逼我結婚幹嗎?不就想著跟我住在北京嘛。”
孫濤爸似乎惱火透了,他一向脾氣不好,現在更是暴跳如雷,他罵道:“你什麼東西!這幾年出去了,輕狂樣子!我們不稀罕你,我們自己有工作,有幾個退休金,我們沒指望你養活!”
孫濤看著父親憤怒的臉,他猜想他會不會與自己大打出手。記得父親最後一次打自己是孫濤上初中二年紀,當時因為自己與他頂撞了一句什麼,孫濤看著他爸將鞋脫掉,就往自己臉上抽打過來。那時孫濤根本不是父親的對手,他被打的眼睛幾天烏青,半邊臉腫得老高,好在是假期,不會被老師同學看到。
第四天孫濤爸從未有過的帶孫濤下了館子,叫了孫濤喜歡的菜餚,自己不動筷子,就一直看著他吃。孫濤心裡都明白父親是對自己表示歉意,他也原諒了他,但父親脫鞋子,撲過來打他的醜態卻永遠地刻在了孫濤腦海裡。
一次孫濤與趙凱聊起小時候淘氣的事情,趙凱笑著說,他爸從來就沒打過他,因為他與姐姐打架,他媽經常追著他揍,但他媽既跑得沒他快,也根本打不疼他。孫濤看趙凱似乎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他知道那些回憶對趙凱來說是幸福的,他感覺趙凱真是在蜜罐里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