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能說的就是無可奉告,總之,一切都會風平浪靜的,知道越多就越危險”,萊布克意味深長地說。

“可是,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我連是誰都不知道”,謝香顯然有點沉不住氣了。

“孩子,會好的”,萊布克旁邊的露西對他們的問話感到很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楚爺到……”,淳于飛喊道。

楚爺一身唐裝,看上去精神很好,“香兒,楚爺我今日特來捧場的。哦,上海名流還來得不少,孫督軍,萊布克先生,莊採風。”

“楚爺,您看您忙到那麼晚,都來關照謝香的生意,我真是感激不盡”,謝香見楚爺也來了,她的心塌實了很多。

“大上海最有名的花露水可是在濁世飄香,不走關係是很難買到的”,楚爺調侃道。

謝香也笑了。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半年多過去了,謝香沒有把若悠然的事情理出任何的頭緒,而當再問及孫督軍的時候,他似乎也是遮遮掩掩,池之更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的店在繼續營業,只是誰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裡。楚爺也幫著找了英國領事館和工部局,可他們給的答案是若悠然早已被釋放了,但究竟去了哪裡,無人所知。每次在謝展飛的電報中會問到有關若悠然的事情,謝香都會回覆若悠然很好。其實,謝香十分清楚若悠然是上海灘的聞人,她的消失是轟動性的新聞,早晚會傳到香港。

“孫小姐,是直接去店裡,還是先到露西小姐家裡”,司機阿揚說。

“先到店裡拿一些新產品,再去露西小姐家,我想露西會喜歡的”,謝香開著車窗,微笑地感受著涼風,可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叫她有些驚訝。

路遇悠然,痛苦萬分

“阿揚停車”,謝香極為痛苦地指著其中一個人說,“去看看,是不是她?”

阿揚點點頭。

“等等,我也去”,謝香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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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一個晚上只要1塊大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拉著大腹便便,看衣著並不有錢的男人。

那男人蔑視地看了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你?還一塊大洋,滾。”

女人仍然拽著男人不放,她幾乎哀求地說,“大爺,求求你了,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吧,給我一頓飯也可以。”

男人似乎是聽著價格十分誘人,他近而又打量了一下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吧。”

“大爺,怎麼會呢,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濃妝豔抹的女人道。

“清白”,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做了‘野雞’還跟我談清白。滾!”

謝香再也無法抑制眼裡的淚水,半年多了,一個不長,也並不短的日子,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人竟然被折磨的花容盡失,“若姨。”

濃妝豔抹的女人驚呆了,她定定地望著謝香幾秒鐘,然後,迅速地轉過身去,“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麼若姨,我叫春花。”

“若姨,跟我回去吧,我爹他很惦記你”,謝香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春花,根本不是你說得什麼若悠然”,濃妝豔抹的女人轉身要跑。

“阿揚,抓住她”,謝香怎麼也想不到若姨竟然如此的落魄。

阿揚的身手不錯,沒幾步就抓住了那女人。

“我求你了,放過我,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濃妝豔抹的女人極力地用眼前的一撮頭髮擋住自己的臉,可隱約間還是能發現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謝香見了,嘴巴不由地張成了O型。

濃妝豔抹的女人也意識到了謝香的表情,她幾乎要崩潰了,只見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掙拖開阿揚。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