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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臉色蒼白地望著緊閉的屋門,屋內傳來的說話聲隱隱約約還在繼續,可她卻再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在迴旋著同一句話:“我既然說將般若許配給德貴,便不會再反悔……許配給德貴,便不會再反悔……不會再反悔……反悔……”
她就像受到了驚嚇,猛地回神,轉身就往外面跑
另一邊,容老夫人過的也不安寧。
容老夫人坐在弘墨園主屋內,她身邊的桌案上,茶盞正向外飄著嫋嫋白煙,她卻沒有心思喝上一口。
她的前方,容翰墨拿著一封信,不停來回踱步。
茶已經冷了,容翰墨也像是想好了,停下了腳,轉身對容老夫人道:“還請娘多加照看。”
容老夫人頜首,“你就放心走吧,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容翰墨神色稍松,“勞煩娘了。”他緊緊捏著手裡的信,唇角緊抿成線。
容老夫人見他心思沉重,不禁問道:“這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讓你看了後,一直心事重重的。”
容翰墨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恍然自己還沒有告訴娘原委,想到這裡,他臉上帶上一縷倦色,“這信,是東涯先生寄來的。”
容老夫人愣住了,她原本以為是在說聖上下令巡察一事,誰想到並不是。
東涯先生的信上寫了什麼,容老夫人沒有問,兩人俱沒了聲音,屋內的侍者低著頭,如同不存在般。
次日,容景玉坐在湖心亭中,她不知道的地方,一件事正在悄然發生。
鴻福樓內,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席地坐著,fèng眼半垂,擺弄著身前案上的一張面具。
觀其樣貌之華美猶如綺雲丹霞,灼灼逼人,便是那身華服在其面前,都顯得黯然遜色,令人恍惚不覺間,就避開了與之相對的視線。
此時此刻,那張紅豔如血的薄唇輕輕勾起,就像一根羽毛在心裡撓著,說不出的誘人。
“此地無銀三百兩,容府行事,真是大不如前了……”男子說完這句話,收起桌上的面具,對著半開的門說道:“將那張fèng穿牡丹面具取出來,單獨交給容府大小姐。”
“諾。”門外傳來清晰的回應聲,然後一陣腳步聲響起,門外的人漸漸遠去。
容府。
容景玉正在府裡走著,當她走過容府大門前那段走廊時,模模糊糊聽到了什麼聲音,像爭吵又不像爭吵。
步搖也聽到了那個聲音,見容景玉朝大門走去,連忙快了幾步跟上。
等到了大門的位置,聲音就清楚了,步搖腳步一頓,不自然地說道:“小姐,我們回去吧,再前面不遠就是一個亭子,能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容景玉回頭看她,步搖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眼睛。
大門外,一個藍衫書生揹著一個包袱,對守門的閽人求道:“這位大哥,連某當真沒有說假話,還請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連……”
“去去去”守門人不等他說完,就揮著手,像趕蒼蠅那樣驅趕著他,不耐煩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想要攀親戚,上其別的府去,容府不是你能來的”
書生被推了一個踉蹌,差一些沒有站穩,摔下臺階去。
閽人吊著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站在臺階上的書生,哼道:“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你這種人,我一天都能碰上好幾個,這要是個個都給通報,我還守什麼門?”
“快走吧,趁著我今日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你要是再糾纏,我就押你送官府去”
那書生被他一通話說得滿臉通紅,想要上前,又顧忌那句要押他去官府的話,不敢過去。
就在書生進退兩難之際,一個通透圓潤,猶如水玉晶珠般的聲音滴落耳中,直教人失了神,忽略聲音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