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但畢竟還做了許多年的盟國,可是如今事情勢一變,即使魏國君臣能看出破綻,卻還是立刻翻臉了。

宋初一的訊息散出去不到半個月,魏國的大軍便已抵達趙國邊境。

秦國得到訊息之後,開始“秘密”備戰。

景監尋找張儀的事情延了兩次時間,也終於得來音訊——張儀在秦國呆了三個月之後便離開了,半個月前就已經入齊,並且得到齊王賞識。

前一世便是如此,宋初一對這個結果絲毫不訝異,倒是贏駟有些意外。當年齊王二十餘歲便能在那些老謀深算的國君中間絲毫不落下風,可想而知其手段不弱。且他重用魏王棄而不用的孫臏,並且敢交託自己的全部信任,這種魄力和自信,泛泛之輩實在難以做到。所以起初贏駟從宋初一口中聽說張儀時,並不以為意,但他很瞭解齊王的識人用人之能,因此也對張儀上了心。

咸陽宮內。

宋初一第五次求見贏駟,卻被攔在殿外,武山輕聲道,“柱下史請回吧,君上現在不得空。”

“勞煩再去通報一遍,此事乃是秦國頭等大事,別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宋初一道。

武山縮了縮脖子,神情毅然的搖了搖頭,“不可,先生莫要為難奴。”

起初因為武山對宋初一的印象不錯,所以前兩次幫忙去通報了,結果這日子就過的生不如死,他可不敢再觸犯君顏。

眼見武山進了殿,烈日炎炎,宋初一站了一會兒便渾身大汗淋漓,她抬頭瞧了瞧白晃晃的大太陽,一咬牙,高聲喊道,“君上臣有十萬火急之事要奏,事關大秦基業,不可怠慢啊,君上”

外頭開始長篇大論的勸諫,且句句戳著痛處講。

殿內。

武山立於殿側,一邊看著案邊著玄袍的青年,一邊聽著外面宋初一的勸諫,不知不覺兩鬢出了汗,但瞧著那張冷峻的側臉上依舊是專注的神情,又稍稍鬆了口氣。

“讓他閉嘴,進來。”空曠的殿中響起贏駟寒涼的聲音。

“喏。”武山立即小跑著出了殿。

片刻,武山領著宋初一走入殿內。

“坐。”贏駟淡淡的吐出一個字,繼續埋頭看奏簡。宋初一則尋了個位置,跪坐在不遠處的席榻上看著他。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一個看奏簡看的專注,一個盯著美男子看的目不轉睛。

武山恭立在贏駟身側,不禁暗暗抹汗:連續五天了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說句正經話啊武山看向無所事事的宋初一,心道,君上好歹是在批閱奏簡,柱下史這麼幹坐著竟也能坐的住,實在定力非凡吶

這是武山比較委婉的想法,若是直接些就是——宋初一的臉皮之厚,全大秦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人家都不打算搭理她,竟還能這麼坦然的坐在這兒

宋初一第一天來的時候便將所有的利害關係全部都說盡,第二天又重複一遍,贏駟只顧埋頭批閱奏簡,也不理會她。這兩天宋初一覺得再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便開始專注欣賞美男子,只等著他空閒的時候再繼續勸諫。

“君上。”宋初一見贏駟批完奏簡,立刻抓住機會說話。

贏駟揉了揉太陽穴,淡淡應了一聲。

“事不宜遲啊”宋初一言簡意賅的道。

贏駟皺眉,盯著她半晌才道,“你去吧。”

宋初一不知道贏駟為何忽然改變的主意,反正不可能被她執著感動。不管如何,能達到目即可,她不想那麼多,當下應了一聲,“喏”

“這是國書,以備不時之需。”贏駟將案上一卷帛書遞給武山。

武山捧著國書,雙手送到宋初一面前。

“多謝君上”宋初一心喜,接過帛書便起身告辭,回去準備立刻前往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