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了幾分,隨著一聲壓抑的呻吟,一道鮮豔的紅漿順著白色脖頸蜿蜒而下……

東方烈怒喝:“柳溶月!”

對上溶月那堅決狠厲的眸色,東方烈危險的眯上了雙目,眸裡所含的攝人的冷意令在場的除溶月等少數幾人外,其餘人等無不為之����

此次對峙勝利的當然是有人質在手的一方!拖著東方遙,溶月如履薄冰的走過了漫長的皇宮廊庭,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亭臺樓榭,殿宇樓閣,眼見著宮門就在眼前……

“相公,我、我們就快逃出去了!”看著硃紅色的三米高的大鐵宮門,語嫣禁不住驚喜的歡呼,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不同於語嫣的雀躍,溶月的心情是越發的沉重。這門看似是通往自由和生命的希望之門,其實卻是鎖住無數人生命的生死關!稍有差池,那她們可就完全功虧一簣了!

陰沉著臉,溶月凜厲的杏眸直射身後的東方烈:“去,讓人準備馬車!”

一絲難查的光芒一閃即逝。低頭吩咐了句,一個領頭的小衛兵即轉身匆匆地跑去準備馬車。片刻後,一輛四駕馬車被人趕到了溶月的面前。

“籲——”止住了四馬想要前行的腳步,趕車人持著馬鞭想要將它遞給溶月。

“你別下來!對,你就在前面趕車!我警告你,休得耍什麼花樣!”

遞給語嫣一個眼色,她隨即會意,爬上馬車後,幫著溶月將東方遙也持了上來。

“東方烈,聰明點的話就莫讓你的狗跟著!只要出了京城,我自熱會將你的皇弟還給你!走!”

馬嘶叫了幾聲後,立馬撇開蹄子朝著宮外處飛奔,在寂靜無聲地夜裡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

將飛針從東方遙的頸項處扯下,溶月隨即點了他的肩井穴,讓他動彈不得。

“你逃不掉的。”他打破了車廂中的安靜,淡淡的口氣似乎只是陳訴著一個客觀的事實,沒有絲毫的情感。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她未接他的話,只是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美眸中有一絲波動:“拜你所賜!”

“果然!”幸好曾經那個傻傻的遙哥哥是真的,不曾欺騙她傷害她……

“知道嗎?我恨你!”

他恨她?突然很想仰天長笑,他害她如斯,她還沒說什麼呢,他又有什麼資格說恨?

“恨我?”

“對!我很恨你!要不是你紅杏出牆,舉止浪蕩,鮮廉寡恥的勾引楚旭堯,而且還無情的說出那麼多殘忍的話傷了我的心,我怎麼會冒雨出宮,怎麼會被馬車撞傷了腦袋,又怎麼會……憶起以往那骯髒可恥的記憶!你可知,從恢復記憶起,我每天都活在了愧疚不安裡,食不甘味,寢難安枕!每日夜裡常常是噩夢連連,母后的慘無人道的暴行常常侵蝕了我的內心,折磨得我痛不欲生!每見皇兄一次,內心的罪惡感就會加深一分,心裡的痛苦也會更甚一分!都是你!都是你打破了我的安寧,奪走了我的快樂,讓我從天堂迴歸了地獄!你說,我怎能不恨你!”

恨吧,愛恨就恨吧!對上東方遙那被憤恨填滿的血眸,溶月雙手無力的抱著膝蓋:“我不明白,此次逃亡計劃我幾乎做的天衣無縫,你究竟是如何探得個如此清楚的?”

東方遙眸色裡的恨意更甚:“當然是你的火冥首先露出了馬腳……”

“火冥?”

“對!就在你和楚旭堯風流快活的時候……”

“你說什麼!!”如被雷劈中一般,溶月霍得抬頭,滿目震怖,雙手狠命扣緊東方遙的雙肩:“你給我再說一遍!是在什麼時候!!”

似乎很滿意溶月此時的反應,他的美唇勾起了諷意:“你當真以為你相公是個傻子嗎?!你們風流快活的那一夜,你相公我可在門外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