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罵的愈帶勁,若是不吭聲的話或許他師傅罵會後就覺得沒意思,不過多時就會自動消停,可若是他稍稍吭聲,哪怕是一句,甚至半句,半個字,他師傅就會‘興奮’的兩目發光,又罵又跳的不將你罵得吐血絕對不會消停!

感到溶月投射過來的探究而驚詫的目光,楚旭堯羞憤的要死,偏偏卻又發作不得,只能在心裡不停地祈禱著他的師傅‘興奮勁’趕快過去,莫再讓他在心上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心上人?想到這個詞,他驀地一怔,心跳也隨之加速,那種猶如被灑了蜜的感覺再次蔓延上心頭。

心上人……原來,不知何時,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是如斯的重要……

儼然,她已經駐紮在他的心裡,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眸光放柔,不同程度的瞟向不遠處的人兒,可在對上她那一臉隱忍的笑意時,他頓時想到了面前罵得正歡的師傅,明白了她笑意的所在,冷麵一拉有些惱羞成怒。

嘭!一個暴慄砸向了楚旭堯的頭頂,沉而響的聲音足以讓三里以外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楚小子,聽師傅訓話就這般令你惱火嗎!竟敢在我的面前冒冷氣,你莫不是想斯師滅祖!我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怎麼就收了你這個不肖徒兒!虧為師為了你,洩露天機不說,還破一百年不下天山的誓言,千里迢迢的來破你的生死劫,你說說,你對得起我嗎你說!”

老道哀怨的模樣令溶月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罵聲截然而止。

循著笑聲,老道眯著兩隻不大的小眼,老神在在的上下打量了溶月一番後,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命犯桃花,孤星寒煞,註定了要禍水一世,獨凜一身,殃及他身,不死不休。悲哉,嘆哉!理應無解,卻不外除天降奇像。實乃命也!”

溶不以為意的笑笑,命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偏偏她還不信這東西。

眼神朝著楚旭堯移了移,暗道,原來他的師傅還是個老算命的!不僅會念經,還會算命,楚旭堯,你小子倒真是‘有福’!

見溶月的滿不在乎的模樣,老道知道她必是不信他的說辭,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想他天山道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通今博古,無所不知,多少人為了求他算上一卦,搬來了金山銀山他都不屑一顧,如今他好心為她講了講她的命格,她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以為他天山道人是欺世盜名之輩嗎!

援著雪白的鬍鬚,沉吟半晌,老道氣定神閒,將拂塵一拂,作得道高僧狀:“梨花飄落佳人來,佳人遠自天外天。饒是神仙也難料,佳人同人不同命。”

溶臉刷的一下變了。

拓跋宸和楚旭堯自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她卻聽的明明白白!

兩步併成三步踏了過去,溶月神情有些激動,看著他有很多東西想問,可到了嘴邊,反而不知從何開始問起。

溶月的反應令老道滿意的拈了拈白鬚。

拂塵在溶月面前一掃,老道轉過身,一把將楚旭堯從床上輕鬆的擒起:“楚徒兒,咱們也該走了!”

“可是師傅,月她……”目光朝著溶月的方向挪了挪,楚旭堯的意思很是明顯。

只要師父肯幫忙,將她帶出絕對不成問題!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溶月一眼:“楚徒兒,你儘管放心,她的命硬著呢,死不了的!”

“師父!”楚旭堯不悅的叫道。

“嘿,你是不信還是怎麼著!她的命,硬的簡直就要令地下的閻王都咂舌!而且,她的命不僅硬,還克人,你知道不?專門克與她沾邊的男人!你那生死劫就是因她而起。若還是為師冒著要遭受天譴的危險來救你,等過了今夜,你和那兩個男人一樣,等著去到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