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正緩緩下沉的軀體,將那小人兒的頭給拖出水面,並不停的拍打著他的後背,使得他將灌入的水吐出一部分。

“咳咳——”咳嗽了數聲,急促的喘息了好長一會兒,那小人兒似乎是微微換了過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滿是惶恐的看著周圍水汪汪的一片。待見到抱著他的溶月,他似乎是怕她跑了般,圖的將雙手死死的扯住她,粉嘟嘟的小嘴一張,呼天搶地的嚎了起來。

這個小鬼真是吵死人了!早知道就任他自生自滅得了!

煩躁的將秀眉隆起,溶月沒空理會哭的正歡的小人兒,環顧四周,想要弄明白她此時的處境。

剛一抬頭,溶月便瞧見了岸上那群神態各異的,粗布麻衣,貌似村民的古人。

神情一滯。

莫非她又穿回來了?

忙低頭看她在水中的倒影,杏眼,柳眉,瓊鼻,櫻唇,還是那張臉,似乎還是三日前的她,但感覺有些不對,可究竟是哪個地方不對她還真說不出來……

看來她終究還是穿回來了。這穿來穿去的,老天爺這般耍著她好玩嗎!

深吸一口氣,攬進懷裡的小人兒,她單手划動,奮力的朝著對岸游去……

剛一上岸,他們便被村民團團圍住。

戒備的掃了眼面色不善的眾人,溶月正在納悶,這時,一個身材臃腫衣著也比較光鮮的中年婦女穿過人群,站在溶月面前,叉著腰趾高氣揚的看著她,滿臉的嫉恨。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連浸豬籠都弄不死你,看來你的命就是賤,賤的連閻王都不肯收!呸!”

緩緩的抬起袖子,擦去臉上骯髒的唾液,溶月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張塗抹的可堪比猴屁股的肉臉上,眼神卻如尖銳的冰刃,刺骨寒冰,看的對面的女人一陣心驚。

怕什麼!有這麼多人在場,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能吃了她不成!自動忽略溶月凜厲的眼神給她帶來的驚震,她給自己打氣,將堆成一條縫的小眼用力一瞪,不甘示弱的對上溶月的眸子。

正在此時,人群裡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輕扯了扯那個肥女人的袖子,唯唯諾諾,“孩他娘,我看算了吧,她……”

“閉嘴!好哇,直到現在,你還是向著那個賤人,看來你對她還真是餘情未了啊!”一首擰著那個男人的耳朵,一手指著溶月的鼻子,她怒氣衝衝的吼著:“她這個賤人啊——”

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剛剛還氣勢囂張的肥女人如殺豬似的哀嚎不止,手腕被溶月反剪到身後稱超幅度的扭曲。

冷汗爬滿肉臉,巨大的痛楚讓她語不成音:“快,快把她給弄開啊——”

眾人這才從剛剛的一幕回過神來,剛欲上前將她拉開,可未等到他們有所動作,那個肥女人又是一陣淒厲的哀嚎,嚎聲較於前者更堪,悽慘恐怖,驚震了在場的眾人。

將點在腹部軟肉上的左腳收回,將未曾落地,在空中一個羅旋後再次狠狠的踢向了剛剛的位置上,目標準確,丁點不偏。收回,再踢,再收回,再踢,反反覆覆,似乎沒有停下的打算,眾人只聽嘭嘭嘭的悶聲,如鼓槌擊打在放在深水裡的牛皮鼓面上,聲響不算太大,可聽在眾人耳中卻分外的震駭!

封塞的小村落的民眾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驚嚇的忘了反應,眼珠子一動不動呆呆的望著那時起時落的腳尖,在它如兇猛的蒼鷹俯衝而下的那剎,旁觀的眾人無不心裡一顫,彷彿那一腳踢在的是自己的身體……

哀號聲越來越小,待到最後,依稀能聽到的,只有若有若無的蚊蠅般的哼哼聲。

周圍全是她吐出的隔夜飯,混雜的,還有他吐出的黑血。腥臭味彌散開來,飄蕩在空氣裡令人作嘔。

收腳,溶月冷冷的掃了眼呆若木雞的村民:“誰不怕死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