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收尾,手裡的銀子如離弦的箭般直撲那大漢的面門,只聽骨骼破碎的一聲脆響,大漢暴睜著雙目,滿是橫肉的臉上那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淫笑僵硬的定格,如一根被人切斷的木頭般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留下重重的一聲倒地的悶響。

未等剩下的盜賊發難,溶月已經抄起了那大漢的大刀,冷笑了一聲,衝著周圍的盜賊橫掃了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站著的,只剩下手持血刀的溶月,以及呆成木雞的張大牛。

扔掉那還在滴答著血滴的大刀,溶月拉過張大牛往馬車走去。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得一乾二淨,聽見了沒?”

抬腳剛欲登上馬車,前方處,斷斷續續的孩童呻吟聲恰在此時傳入溶月的耳中。

尋聲望去,前方不幸倒在山賊刀下的一家人中,一個穿著米色小襖的孩童虛弱的躺在血泊裡,胸口似乎被刀劃過,滲出的紅色血水浸染了米色的小襖。一張小臉被血浸泡,難受的皺在了一起,渾身似乎是因痛而痙攣不已,喉嚨裡發出的痛苦呻吟聲雖不大,卻讓聽的人心裡不忍……

心輕微的縮了下。

不知是不是每個做了孃的人都有這樣的體會,看到別的孩子遭遇了什麼不幸,感同身受般的,就自然而然的會聯想到自己的小孩。若是她的狗娃遭遇了這樣的不幸,那她……想想狗娃倒在血泊裡的場景,她的手腳冰冷了一片。光是想想,她渾身的血液就差一點凝固,可若真是有那一日,她不真不敢想象她會變成何種摸樣……

“張大哥,你去將那個孩子抱過來。”既然遇上了,或許就是與這個孩子的緣分吧!如此,也算是給狗娃積了點功德,希望上蒼保佑,保佑她的狗娃一生平安……

刀傷劃在胸口,深可見骨,但好在沒有傷及內臟。

清洗了傷口,敷了點藥,總算是將血給止了住。

“漂漂姐姐,漂漂姐姐———”搓揉著那個孩童白皙誘人的臉頰,狗娃口水直淌,杏眸放光,彷彿見到了令她垂涎的可口物。

狗娃那如狼見到羊似的眸光令溶月啞然失笑。不過那個孩子還真是漂亮的不像話,玉肌雪膚,面容姣好,小小年紀就擁有了惑人的資本,就連她待看清這孩子的樣貌時都在心裡小小的驚豔了一把,暗歎自己撿到了寶。十足的美人胚子,長大後,想必是個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的美人!

吧唧!帶著粘糊糊的口水,一個口水吻不設防印在了孩童的面頰上,由於狗娃唾液腺過於發達,直接導致了她氾濫的口水肆虐,間接導致的後果是孩童臉頰上被口水侵襲過的地方浸溼了一片,過多的口水匯成了一條淺淺的溪流,順著孩童白皙的臉頰蜿蜒而下,流經孩童的唇角,下頜,滴嗒在嬌嫩的脖頸上,順著脖頸滑過鎖骨,並有向著胸口蔓延的趨勢……

敏銳的感到狗娃有二次侵襲的趨勢,孩童終於無法再“昏迷”下去,嚶嚀一聲,睫毛輕顫,滿滿的睜開了勾魂攝魄的鳳眸……

“娘?娘呢?娘,你在哪裡?娘——嗚嗚……娘,我要娘,我找娘——嗚嗚……”驚慌失措的環顧著四周,待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那孩童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嘶啞的嗓音讓人無不動容。

劉大嬸略知道些始末,知道這孩子一日之間痛失雙親,心生悲憫,背過身子抬起袖子擦了擦發紅的眼圈:“柳夫人,唉,這孩子真是可憐……”

狗娃一見到孩童大哭不止,以為是她剛剛惹得孩童不高興了,一張笑臉滿是不安,移動著胖乎乎的小身子,顛顛的跑到她平日裡儲存圓球球的‘小倉庫’,拿起她最近特別鍾愛的圓球球——荔枝,又顛顛的跑到孩童所在的床榻邊,很大方的將荔枝捧到孩童的面前。

“漂漂姐姐,吃圓球球!”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孩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