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豈不是要喪命於箭賽場!”

勾了勾耳邊的髮絲,溶月嗤笑一聲:“公子,還有句古話,叫‘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套用你那句話,你自己沒有防人之心,這又能怪誰?再說了,公子如今畢竟是相安無事,不是嗎?”

相安無事?陰沉的目光瞥向那隻脫靶脫環得一乾二淨的羽箭,他握弓的手猛地向內縮,只聽咔嚓一聲,弓一端為二!

他是沒事,可箭卻一環沒中!

雙手握緊了韁繩:“未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尚且不知呢!”

不錯!鹿死誰手確實是有待商榷!

斂下心神,溶月抽出箭囊裡最後一支箭,深吸口氣,謹慎而小心地瞅準側前方的紅色靶心……

本以為在箭快出手的時候他會故技重施,因此,溶月也就秉著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兵家之法來混淆他的耳目,從而讓她能夠在混亂中趁機出箭,一舉奪冠!可怎料,他似乎並沒有搞小動作的意圖,甚至箭被弓彈飛之時亦沒見他有絲毫的動作……

正當溶月在心裡嘀咕著他莫不是良心放心之時,溶月驚駭地發現不知何時,一枚翡翠玉已從側旁射出,正在火速地趕超她的羽箭!

在羽箭穿過第三環時,玉佩從側旁擊住了想要繼續前行的羽箭!箭被迫改變了射擊方向,朝著右側飛行數米後,無力地著地……

拍拍手,他徐徐轉過身,那張溶月恨不得撕爛的玉臉上,揚起了貌似燦爛的笑容:“別忘了,還有句古話叫‘以靜制動’!哦對了,還有一句——出其不意奪人之兵!小子,認栽吧!”

冷眼淡淡掃過:“你錯了!你十七環,而我十六環外加靶心!你我勢均力敵,勝負未分,我作何要認栽?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放棄!”

溶月那堅定不移、勢在必得的語氣讓他為之一震!望著鑲嵌在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上那雙冷靜自持,璀璨奪目的黑亮眸子,他突地覺得那雙眸子似乎是有種未知的魔力,正以一種可怕的魔法將他吸進深不見底的黑瞳中……

正如溶月所講,這一局算是個平局。所以,第三輪比賽在一個時辰以後也就拉開了序幕……

腳踩在生著雜草的鬆軟泥土上,長弓撩開一波又一波縱橫交錯的樹枝與荊棘,溶月抹了把額頭的薄汗,心道:她真是瘋了才會答應這般荒謬的比賽專案!走了這麼長的時間,舉目四望,這裡哪有半點‘大蟲’的影子?換句話來說,就是碰上了又如何?以她的功底,若是跟龐大的它來個生死搏鬥,那麼最後倒下的是誰還真是難以料定!若一個不慎,那她真是從此與世長辭了這是!秀逗了,真是秀逗了才會陪著那個瘋子一塊瘋!望著在不遠處探路的那個男人,溶月懊惱地垂下了頭……

不錯,這輪的專案不是別的,就是獵殺深山裡的大蟲,也就是老虎!比賽規定,兩人之中,能將它一箭刺喉者為勝者!為了最後能區分兩人的箭只,溶月的羽箭換成了黑色的箭頭,而那個男人則換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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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六章 林中遇險

雙手撐著雙膝,溶月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有氣無力的衝著前方那似乎不知疲倦的男人喊道:“喂!拜託你歇歇行不?真是要命,咱們可都走了兩個來時辰了,可至今為止連個蟲影都沒見到!誒,我說你看看,這日頭也都西斜了,不如這輪……就算了吧!這射虎,哦大蟲,也挺危險的……哎,我說我們再比別的行不?”

腳步頓歇,如玉般的俊顏轉向溶月:“怎麼,怕了?若是怕了,你大可不必跟來。回去的路你應該認的吧?順著原路回去,你可以在箭賽場上乖乖的等著在下獵回大蟲,換取鳳凰玉……”話語稍歇,他摸了摸下巴,左唇角勾起,做一臉色相:“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