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公的實力本來就只是稍微比媚兒高了那麼一點而已。

如今同時面對媚兒和我,再加上曹家兩兄弟,戰鬥一開始就出現了劣勢。

再加上曹藝使用的長鞭和軟劍對於蛇公這種蛇類修行者來說有著先天性的剋制。

讓他們發揮不出自己身體的靈活性,而且越是強大的身體就越是害怕束縛。

所以不多時,他的活動範圍就被我們逼到了一個極小的領域裡面。

沒多久便被媚兒一尾巴抽在脖頸之上。

在還沒有穩住身體的時候,又被我一刀貫穿了腹部,重傷之下,他再也沒有能力反抗。

最終由媚兒終結了他的性命。

“唉,這一對在此盤踞上千年的蛇妖終於落下了帷幕。”

等到蛇公死後,我便看到媚兒一個人失落的站在原地。

曹家兄弟剛要說什麼,被我抬手製止,我看著媚兒開口說道:“你不要難過了,如今蛇公已死,你也是大仇得報,以後打算去做什麼?”

媚兒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在手心當中揮手凝聚出了一團火焰,將我們面前的蛇公以及一邊的蛇婆屍體燒成灰燼。

此時在場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一邊的一棵樹上,有一個小紙人正坐在那裡。

這個小紙人跟當初在金光寺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當時的那個小紙人在大戰之後隨著善無悔一起化作灰燼。

而如今這個小紙人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裡,像一個觀眾一樣看完了整個戰鬥過程,我們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紙人看的饒有興趣,有精彩的地方,他還不斷的拍手,彷彿是在歡呼一樣。

一直等到戰鬥結束之後,它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突然,它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小臉做驚恐狀,但是也只是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間。

隨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這裡,小小的身體就那麼直接憑空消失,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在黑暗的大殿中,那個老者看著面前的景象,不滿的說道:“你這傳人也真是夠呆的呀,他自己肩膀上扛著什麼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還不趕緊把這一條小蛇還有那倆兄弟收到自己麾下。”

那個坐在王座上的人並未搭話,而是控制著眼前的景象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在那裡正是那個小紙人。

老者看見這個小紙人之後驚訝的說道:“又是扎紙術?”

話音剛落,就看見那個紙人憑空消失。

“真是神奇啊,我記得當初有一些存在會使用這種扎紙術,據說其中最厲害的那個不僅可以賦予紙人靈智,還可以透過紙人連通陰陽,召喚亡魂為他而戰,真是一門令人羨慕的手藝。”

“他們的手段何止如此,有些實力強大的還可以利用紙人制作出自己的假身來承擔自己身上的因果,幫助他趨吉避凶,但是能夠用到這種地步的,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

聽著他的話,那個老者面露震驚的說道:“利用紙人承擔因果?你是說那個早就被流放到無盡虛空的人?”

“他已經不是人了。”

“哦?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當年是誰把他流放進虛空的嗎?”

老者略一思索後回答道:“我記得當時你與那位號稱不死沙魔的傢伙跟那個人一戰,完了之後不死沙魔不見了蹤影,而那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是的,當時的他不敵我們,被毀去肉身,便透過摺紙之術為自己重塑肉身。”

聽見他這麼說,老者不滿的說道:“那又咋了,難道這就是你跟那個不死沙魔沒有弄死他的原因?”

“可是他這副身體卻擁有了一種極其可怕的能力,那就是隻要他的身體所化成的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