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佩:“越多越好!乾脆全身都整一下!”

鍾敘敘略一猶豫:“你看我現在辭職了沒有收入,不如這樣佩佩,你每個月把工資交給我,我天天叫你宋慧喬,也不用去吃整容那個苦頭,這樣多好!”

“咳咳!”聶佩被嗆得連連咳嗽,咳得臉紅脖子粗,眼淚又掉了出來:“鍾敘敘你這個沒有愛心的傢伙!”

鍾敘敘無辜地攤手:“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你考慮看看?”

聶佩氣暈了,狠狠地用手指著她看了半天,突然想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沙發上,一副可憐樣:“我說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麼!”

“我知道你只是在說氣話,發洩一下而已麼。”鍾敘敘隨意地攪著咖啡。

“唉,敘敘,你說我該怎麼辦?”聶佩兩隻眼睛水汪汪地,好像一條可憐的流浪狗。

“怎麼辦?”鍾敘敘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垂下頭斂了斂眼簾:“怎麼辦,照樣吃,照樣喝,照樣逛街,照樣走自己的人生。佩佩,”她抬頭直視聶佩:“愛情不是全部,你說對不對?”

愛情不是全部。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所以當愛情遠走高飛,當愛人轉身離去,我們可以悲傷,但不可太過悲傷。人生還有漫長綿延的景緻在前方等著我們,不是麼?

這是她參悟了許久,才參悟出來的一點道理。

“愛情不是全部。”聶佩喃喃地念叨了一遍,苦笑:“我過去十年的人生幾乎都是在圍繞著他旋轉,每年拜神都是許的同一個願,但願他有一天能夠回過頭來看看我。”

她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從十四歲到二十四歲,我跑了十年的馬拉松,還是追不上陸梓堯,我真的很累,很累……”最後兩個字漸漸低沉下去,像嘆息。

聶佩看著窗外,春天的新葉被雨水洗得綠油油的,像剛出生的胖娃娃般招人喜歡。她有點想笑:“其實她回來也好,至少讓我明白,有的事情再努力也是做無用功。”

鍾敘敘也看向窗外,一對年輕的情侶正相擁著從她們的眼前走過,彩虹色的傘下兩人笑得甜絲絲的,叫人羨慕。她突然想,其實曾曄盈回來得也好,至少也讓她明白了一些事情,沒有做一輩子的傻瓜。

“唉。”兩人都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相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撲哧笑了出來。

“哎敘敘!聽說下個月十一號在香港要上映那個3D的《肉X團》,我們要不去香港看首映順便逛街購物?”聶佩突然換了話題,語氣歡快。

“我估計去不了。”鍾敘敘吧手籠在袖口裡,笑笑:“醫生說我最少還得靜養兩個月。”

“啊真可惜。”聶佩趴在桌子上:“我還想出去小小旅遊一趟,換個心情,再趁機換個工作。”

“換工作?”鍾敘敘訝異。

“是啊,換工作。”聶佩繼續趴著,眼角微眯:“說來你也許不信,我大學學的專業是地質學,我喜歡的工作室揹著揹包在野外工作,呼吸清風,貼近地球,研究礦物、岩石、大氣,不是現在這樣在擁擠的寫字樓裡面整天對著電腦,頭昏腦脹地搞什麼文字策劃,只為了能看陸梓堯一眼。你看我為他走了多少彎路?再不醒悟,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感情你早就想通了啊?還說什麼要整容,故意逗我呢?”鍾敘敘彈了彈她的腦袋。

“想是想通了。但是總要找個人發洩一下吧。”聶佩吐吐舌頭:“對了,你和湛墨青到底怎麼回事?”

鍾敘敘沉吟片刻,衝她笑笑:“我也跟你一樣,想通了。”

夜幕降臨之前,湛墨青打電話過來,提醒她早點回家,不要太勞累要注意身體,她一一答應。

湛墨青的電話剛掛,電話又立刻想起來,是莫千南打來提醒她明日去老中醫那裡